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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U盘的错

叮——”

少年随手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亮起弹出消息,却没人分神去看。

暮泽晞正给两个毛球吹毛发:刚洗完澡的白小泽甩着蓬松的白毛,叉着腰在只只跟前扭来扭去,尾巴尖都翘到天上去了,得意得像只开屏的白孔雀。

桑池诺推门进来时,正好撞见这只“白孔雀”亮着毛炫耀,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白小子,你这是要开演唱会?”

白小泽猛地回头,看见他手里的篮子,眼睛“唰”地亮了,后腿一蹬蹦进桑池诺怀里,爪子扒着他的衣领不肯松。

暮泽晞把吹风机塞进高抽屉——生怕小团子们好奇心发作去碰,虽说他俩平时听话,但柜子里的零食可不一定能“幸免于难”。

桑池诺抱着两个胖团子出了房间,把篮子往桌上一放,自己盘腿坐在毛毯上,看着他俩扒拉篮子里的东西,忽然叹了口气:这俩小家伙撒欢的样子,倒让他想起自家老妈沐薇薇了,那家伙照顾自己和老公的模样,跟现在简直一模一样。

另一边,谢漓桉把资料发出去后,盯着聊天框等了半天都没回复,心里有点发沉。

他把浴巾扔进筐里,坐在床头继续等,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床单。

直到暮泽晞拿起手机,才看见那条消息,随手回了“谢谢”。

谢漓桉看见回复时,原本沉下去的心情瞬间亮了,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退出聊天框。

暮泽晞点开资料,眉头越皱越紧,等再从房间出来时,脸上的温柔早换成了冷厉。

桑池诺瞅见他这脸色,立刻凑过去小声问:“是不是查出什么了?”

话音刚落,白小泽“噌”地从毛毯上跳起来,手里的颜料笔“啪”地掉在桌上,笔尖的彩颜料溅了一片,笔还在桌面滚了两圈。

他扑到暮泽晞怀里,把桑池诺挤到一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大圆脸直接怼到手机屏幕前。

暮泽晞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往旁边让了让:“你这哪是帮忙,分明是来添乱的。”

白小泽冲他“呵呵”一笑,转过去对着暮泽晞眨眼睛:“你们在查这个人吗?”

暮泽晞轻“嗯”了一声。

“嗯……有点眼熟啊,在哪儿见过呢?”白小泽盯着档案上的女孩,爪子挠了挠下巴,可记忆像团乱麻,完全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她。

桑池诺看着他发呆的样子,屈指弹了下他的脑瓜崩。

“啊!池诺你干什么!”白小泽捂着脑门叫起来,腮帮子鼓得像个小皮球,气冲冲地瞪着他。

暮泽晞伸手揉了揉他的脑门,对两人道:“闹够了就别闹了。”

桑池诺把白小泽从暮泽晞怀里捞过来,伸手捏他的脸:“让我看看这张小圆脸能捏成什么样~”

“我的脸要变形啦!”白小泽在他怀里扑腾,爪子扒着他的手腕挣扎。

暮泽晞按下手机锁屏键,资料上的名字清晰地映在屏幕上:

盛嘉

xxxx年5月6日

性别:女,omega

简介:京**学院学生,家境贫困,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的女儿多年前被人贩子拐走,奶奶为寻女被骗光积蓄,后被卖到山区,最终被研究人员掳走,成为“实验人”

编号:FL44

代号:镜中花

能力:幻境颠倒

暮泽晞盯着这段文字,心口像被堵了团棉花——哪怕是在重A轻O的原世界,这样的遭遇也让人心头发涩。

少年没经历过这些,却莫名地共情,连指尖都凉了几分。

他把手机递到桑池诺面前,转头问白小泽:“还玩吗?不玩我就收起来了。”

“嗯。”白小泽把陶瓷兔子放在桌上,拿起笔继续涂画,没一会儿就把兔子涂成了五颜六色的花团。

暮泽晞看着那只“彩虹兔子”,没说什么——小孩子的审美大抵如此,白小泽还举着兔子冲桑池诺炫耀,尾巴尖都晃成了小风扇。

(陶瓷兔子内心OS:我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桑池诺看着那只五彩斑斓的兔子,笑得直拍腿:“哈哈哈……这兔子是去染坊打滚了?”

“池诺,不许笑!”白小泽鼓着腮帮子,爪子挥了挥,还伸手按住桑池诺的胳膊。

“抱歉抱歉,”桑池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暮泽晞的胳膊才站稳,另一只

手捂着肚子直叫“哎哟”。

暮泽晞摇了摇头,蹲下身把地上的颜料收进箱子,还特意把箱子挪到玻璃柜风口——好让颜料快点干。

桑池诺把白小泽从桌上抱下来,刚叉着腰想说话,就听见“啪嗒”一声轻响,带着股若有似无的阴冷气息:一只用玻璃糖纸折的千纸鹤,竟从穿衣镜冰冷的镜面里“弹”了出来,糖纸反射的光都透着股寒气。

白小泽的耳朵“唰”地竖起来,挣扎着要从桑池诺怀里下来,毛茸茸的身子蹭得他发痒。桑池诺手一松,小团子“咕噜”滚到地上,刚要朝千纸鹤冲去,却莫名打了个寒颤,脚步顿了顿。

“白小泽,该睡觉了!”桑池诺喊了一声,抱着只只走过去——白小泽正举着千纸鹤,糖纸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橙黄,软乎乎的声音里都带着点颤:“你们看,是千纸鹤……”

“这是从哪儿来的?”桑池诺接过千纸鹤,指尖刚碰到就觉着凉意刺骨,瞳孔猛地一缩——纸鹤尾部的细小针孔,和在沐薇薇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泽晞,你过来!”他攥紧千纸鹤,指节泛白,转头叫人时声音都沉了几分。

“啪嗒——”

又一只千纸鹤从镜前落下,这次带着清晰的破空声。

白小泽看着桑池诺攥紧的手,伸手去拉却没拉开,眼里的光瞬间暗了,又转头看见地上的新纸鹤,捡起来时,指尖竟沾到了一丝黏腻的凉意。

暮泽晞刚铺好床出来,看见桑池诺手里的纸鹤,迟疑道:“这个我不是收起来了吗?”他走到柜子旁拉开门——里面的千纸鹤还好好放着,那两人手里的是……

不好的预感顺着脊背往上爬,像有冰凉的虫子在爬。

他从桑池诺手里拿过纸鹤,又抽走白小泽手里的那只,定睛一看:纸鹤尾部的针孔里,竟渗着一丝极淡的、发黑的痕迹。

白小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紧绷的脸,指 着穿衣镜道:“我在镜子前捡的呀!”

几人的目光同时钉向镜子,镜面不知何时蒙了层薄雾,空气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带着冷意。

“啪嗒”——第三只纸鹤从镜中飞出,带着股腥甜的气味。

只只“吱”地一声惨叫,浑身炸毛,扒着暮泽晞的裤缝躲到他小腿后,连脑袋都不敢露。

白小泽的爪垫沁出冷汗,却还是壮着胆子往前挪了半步,尾巴尖绷得像根快要折断的小棍。

下一秒,镜子里的薄雾突然散开,一双赤红竖瞳猛地睁开——像淬了毒的炭火,裹着滔天的怨毒,直勾勾钉着镜外的人,瞳孔里还映着几人惊恐的模样。

“嘶——”几人同时倒吸凉气,房间静得能听见心跳“咚咚”撞着胸口,像要破膛而出。

白小泽“嗖”地窜到桑池诺身后,爪子死死勾着他的衣角,从臂弯里露个脑袋,牙齿都在打颤;镜里的竖瞳咧开嘴,露出一排锯齿般的尖利獠牙,牙缝里还沾着暗红的血渍。

“呵呵呵呵~”

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刮过玻璃,又尖又哑,裹着刺骨的寒意钻进耳朵,顺着血液往心脏里窜。

突然灯光“刺啦”一声爆闪,亮得人眼生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眼睛。等再睁开时,镜子里的竖瞳消失了,可镜面却像蒙了层血雾,隐隐映出一道模糊的、披着黑发的身影。

白小泽和只只缩在暮泽晞怀里,浑身抖得像筛糠,只只甚至吓哭了,细小的呜咽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桑池诺抓着暮泽晞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眼尾红得吓人,后背早被冷汗浸透——那笑声还在脑子里循环,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顺着脊椎往上爬。

直到暮泽晞猛地上前,“咚”地一声把镜子转过去面朝墙,镜面与墙面碰撞的瞬间,还传来一声极轻的、不甘的呜咽。

几人才松了口气,连推带抱地把两个小团子塞回房间,脚步都带着慌。

少年刚把被子拉到下巴,“叩叩”的敲门声就轻得像鬼拍门,带着股冷意钻进房间。

他坐起身,门“咔嗒”一声,没锁却自己开了条缝——桑池诺抱着枕头,浅棕色的仓鼠耳朵耷拉着,圆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连尾巴都蔫蔫的,浑身还在微微发颤。

“进来吧。”

桑池诺没说话,抱着枕头蹭进来,脚尖都放得轻轻的,像怕惊动了什么。他俩打小就黏,小时候桑池诺怕黑,能抱着枕头在暮泽晞床脚蜷半宿,两家大人总笑他俩“粘得像502”。

他刚要关门,却发现门像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抵着,怎么推都纹丝不动,还传来一股腥甜的气味。

正使劲时,脚踝突然贴上股黏腻的触感——软乎乎的,却冷得刺骨,像抓着一块冰。

桑池诺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声音打着颤,几乎要哭出来:“泽、泽晞……有东西抓我脚……”

话音刚落,另一只脚踝也被攥住了,那冷意顺着骨头缝往心里钻,还带着股黏腻的湿滑感。

“啊——!!”

尖叫卡在喉咙里,鸡皮疙瘩爬满后背,大脑“嗡”地一下空白了,桑池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暮泽晞几乎是弹起来的,先开了灯,一把把桑池诺往床上一推,又“砰”地拉开门——门口空空荡荡,可地面上却留着两个发黑的、小小的手印,转瞬就消失了。

“这儿呢!”

白小泽和只只被尖叫声吓醒,炸着毛扑过来,一个抱左腿一个抱右腿,软乎乎的身子抖得像筛糠。

白小泽抬起脸,眼尾红得像沾了胭脂,带着浓浓的哭腔和鼻音:“我们也想跟你睡……”

桑池诺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发愣,脸色苍白得吓人。

暮泽晞已经把两个小团子放到了床上,白小泽“嗖”地挤到他身边,把脑袋往他胳膊弯里一埋,爪子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袖;只只蜷在桑池诺和暮泽晞中间,小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快睡吧。”暮泽晞拉了拉被子,把三人都盖好,目光警惕地扫了眼门口。

还好宿舍的床够宽,挤下“一人二球”绰绰有余——不然今晚,恐怕谁都不敢单独待着了。

可被子刚掖好,房间里的灯光就开始“滋滋”地闪,暖黄的光忽明忽暗,把影子拉得忽长忽短,像有无数只手在墙壁上爬。

只只的呜咽声突然停了,小脑袋猛地抬起,鼻子嗅了嗅,随即浑身炸毛,往暮泽晞怀里缩得更紧,细小的爪子死死扒着他的衣襟。

白小泽的耳朵也竖得笔直,警惕地盯着门口方向,连呼吸都放得极轻——那股腥甜气味又回来了,比刚才更浓,像潮水似的往鼻子里钻,呛得人喉咙发紧。

桑池诺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攥着枕头的手指关节泛白到发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泽晞,我……我又闻到那个气味了……它没走……”

话音未落,“咚”的一声闷响,被转过去面朝墙的穿衣镜,竟自己动了!镜面贴着墙面缓缓转动,带着“吱呀吱呀”的刺耳摩擦声,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卯足了劲推它。

暮泽晞立刻坐起身,把桑池诺和两个小团子都往身后护了护,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那面镜——镜面转动的瞬间,血雾般的痕迹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那道披发身影在镜中来回晃动,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嘴角那排闪着寒光的尖利獠牙。

“呵呵呵呵~”

熟悉的诡异笑声再次响起,这次近得像贴在耳边说话,冷丝丝的气息吹得人耳尖发麻,带着股腐朽的腥气。

灯光“啪”地一声彻底熄灭,房间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镜面泛着微弱的、猩红的光,把那对赤红竖瞳映得格外清晰,正透过镜面,死死盯着床上的四人,瞳孔里翻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啊!”桑池诺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往暮泽晞身边缩,浑身抖得像筛糠,连牙齿都在打颤。白小泽也忍不住哭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爪子紧紧抱着暮泽晞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的衣服里。

只只更是缩成一团,连呜咽声都不敢发出来,浑身的绒毛抖得像过电。

暮泽晞咬着牙,强压下心头的恐惧,伸手摸向床头的台灯。

可指尖刚碰到开关,就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镜面突然裂开了一道缝,从缝里渗出血红色的粘稠液体,顺着镜框往下流,滴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危险倒计时。

镜中的身影动了,长发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得飘起来,露出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眼眶黑洞洞的,只有那对竖瞳在黑暗中发光。

它缓缓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指甲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的寒光,缓缓按在镜面上——“咔嚓咔嚓”,镜面的裂缝越来越大,血红色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竟顺着地板往床边蔓延,所过之处,地板都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寒气刺骨。

“抓紧我!”暮泽晞低喝一声,把桑池诺和两个小团子都紧紧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抓起枕头,猛地朝镜子砸去。

枕头撞在镜面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镜面瞬间布满蛛网状的裂纹,那道身影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像被针扎了似的,猛地缩回了镜中。

与此同时,灯光突然亮起,血红色的液体和薄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镜面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荒诞的幻觉。

但空气中残留的浓郁腥甜气味,还有几人后背湿透的衣衫、发颤的身体,都在无声地证明,刚才的危险真实存在。

暮泽晞大口喘着气,紧紧搂着怀里的三人,目光依旧警惕地盯着镜子:“别怕,它暂时退回去了。”

桑池诺哽咽着,抓着他衣服的手不肯松开,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泽晞,我们……我们怎么办?它还会出来的……我们根本打不过它……”

白小泽和只只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挥之不去的恐惧,小身子还在不停地发抖。

暮泽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胶带,一圈又一圈死死缠住镜框,直到把整个镜子缠得严严实实:“我们先把它封起来,今晚轮流守着,绝对不能让它再出来。”

他的声音说得坚定,可指尖的微微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紧张——代号“镜中花”的盛嘉,她的幻境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恐怖、更难缠,这场与幻境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隔天几人一下课,白素嫣就把他们仨叫到一起,将手里的黑色U盘放进谢漓桉掌心。她漆黑的眸子望着面前三个少年,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把这个U盘交给弗兰克,别让其他人发现。”

话音刚落,没等几人回应,面前的人影便一闪,最终消失不见。

谢漓桉紧紧攥住U盘,带着几人动身前往南城的研究楼。

孟叶彦一听说他们要来,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堆满笑容。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也笑着回应,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穿白大褂,双手插兜,在研究楼门口站得笔直,仿佛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弗兰克要是看见了,估计得惊掉下巴——他什么时候见过孟叶彦这么郑重过?

要是弗兰克真这么问,孟叶彦大概率会说:“我这是对祖国花朵的信任,对未来的憧憬。”

刚到门口,白小泽和只只就从暮泽晞的背包里跳了出来。

孟叶彦大步上前,盯着地上的两个小团子,微微俯身,面色不变,只是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暮泽晞弯腰抱起小团子介绍:“这是白小泽,白泽的分身。”又指了指谢漓桉怀里的浅绿色毛球,“这是只只。”

少年话音刚落,白小泽和只只就乖乖伸出小手,冲着孟叶彦招了招:“你好!”

只只仰头看着他,脆生生地问:“孟博士,你还记得我吗?”

孟叶彦眼中露出笑意,点头道:“好久不见,只只。”

苏南雪比他们早到一会儿,一走出大楼就看见门口的几人,当即朝着他们挥手:“快进来,愣在门口干嘛?”

话音未落,孟叶彦就从暮泽晞怀里抱过白小泽,朝着苏南雪的方向走去。

而实验楼侧面的阴影里,正躲着一个黑影,一双冷漠的眸子死死盯着他们,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

孟叶彦眼角余光瞥见他,双眸瞬间沉了下去,暗骂一声:“蠢货,这时候出来添乱!”

魔都与帝都的交界带,秋日气候像是被调成了温柔的渐变档——白日褪去暑气,温暖干爽的风里裹着阳光,穿一件薄针织刚好适配;傍晚风一吹,凉意悄悄漫上来,带着草木的清润,却不刺骨,只让人忍不住轻轻拢一拢衣领。

黑影见孟叶彦注意到了自己,也不敢再停留,生怕惹那位大人动怒,转身悄悄溜走了。

孟叶彦把几人带到休息室,一路上苏南雪攥着两个小团子不肯松手,左看右看、左捏右捏,把两个小团子的脸都快捏变形了。

一进门,几人就看见弗兰克坐在电脑前,指尖飞快地敲击键盘,脸色带着几分狰狞与急躁。

暮泽晞凑过去一看,了然道:“哦,原来在破解密码啊。”

电脑屏幕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头疼。

“这是……”少年疑惑地开口。

孟叶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解释道:“这是警方在B区找到的电脑,里面的所有数据都和实验体以及那些研究院有关。”

弗兰克破解到一半,猛地松开手,叹了口气,急得抓耳挠腮:“这什么破密码啊!”

“老哥,你该不会破解不了吧?”苏南雪看热闹不嫌事大,凑上前打趣。

弗兰克侧过头,眼神冰冷地盯着他:“要不你来?”

“我才不来,我又不会。”苏南雪理直气壮地反驳。

就在这时,电脑传来密码破解成功的提示音。

弗兰克一怔,随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孟叶彦突然接到电话,冲几人叮嘱了两句,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匆匆出门了。

见他走了,谢漓桉从口袋里摸出那个黑色U盘,递给弗兰克:“白老师让我们交给你的。”

弗兰克接过U盘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笑出声:“原来这个U盘,就是她从那帮研究人员手里抢来的啊。”

几人闻言,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桑池诺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弗兰克见他们一脸茫然,反问道:“她没跟你们说吗?”

几人纷纷摇头,苏南雪还蒙在鼓里,追问:“什么U盘?什么抢的?”

弗兰克从一旁拿起笔记本电脑,插上U盘开始破解里面的密码,一边操作一边解释:“你们还以为你们的辅导员真那么简单?她是妖族,同时也是实验体。前两天她遇上FL实验室的人,直接从他们手里抢了这个U盘。”

“我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说,她跟人家打得特别狠,几乎把对方半个实验室都炸了。”弗兰克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不过她下手还是太轻了,换成本天才来,非得把他们搅个天翻地覆不可。”

苏南雪听了,不屑地“切”了一声。

——

孟叶彦拿着钥匙,驱车朝着B区方向驶去。

一下车,他就径直走向仓库。仓库里坐着好几个人,就连前几个月谢漓桉遇到的安赫也在其中。

孟叶彦的目光扫过四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在实验大楼外出现的男人,顿时怒火中烧,冲着他怒斥:“蠢货!谁让你在那儿现身的?”

随后他转头看向安赫,语气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不满:“安老板,怎么会在这里?”

被称作安老板的安赫脸上挂着笑意,语气轻佻:“我是替我们家老大过来的,孟博士可别对我动手动脚啊——我回去要是被老大看到伤处,可就说不清了~”

孟叶彦皱紧眉头,不满地瞪着他:“既然挨不得打,就该换个能扛打的人来。”

他们没发现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一直跟在孟叶彦身后。见他停车走进仓库,那辆车也缓缓停下,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正是方景竹和裴泽珩。

“都说了晚点来,让其他人先观察,你偏不听!”

“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我才没怕!怕的是你才对!”

“再说了,他现在只是有嫌疑而已。”

“不是正在查吗?”

……

两人从上车起就没停止过拌嘴,直到下车才终于歇了停。

裴泽珩走上前,伸手揉了揉方景竹的头发,语气带着几分戏耍:“宝贝,别跟他们置气,我们先找地方等着。反正我已经在他身上装了定位器,跑不了的。”

方景竹拍开他的手,语气不满:“别叫我宝贝,我跟你没什么关系。”

裴泽珩闻言,故意捂住胸口,装作一副受伤的样子:“你这么说,是把我们在一起四年的感情都忘了?”

方景竹一听他提起往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还敢提以前的事?是谁失约在先,你心里清楚!”

裴泽珩见他真的生气了,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向他道歉

裴泽珩道:“宝贝,对不起”

裴泽珩伸手轻轻擦拭过他的唇瓣,随即察觉到身体某处的不适,拉着他往车里带,语气温柔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们换个隐秘的地方等着。”

方景竹看着他,没再反驳,顺从地跟着他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离B区,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了下来。

方景竹推开车门下车,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想抽根烟压惊。可火机还没拿出来,嘴里的烟就被人抽走了。

裴泽珩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苦口婆心地说:“吸烟对肺不好。”

“你好像也没少抽。”方景竹反驳道。

裴泽珩看着他,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笑意却没达眼底。随即他伸手拉过方景竹,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方景竹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狠狠咬了对方的下嘴唇一口,猛地将人推开。

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裴泽珩闷哼一声,抬手抹了抹被咬伤的下唇,指尖沾着暗红的血珠,眼底那点戏谑的笑意彻底褪去,只剩下沉沉的暗涌,却没半点恼意,反而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方景竹泛红的耳廓,低声笑了笑:“还是这么烈,跟当年一样,咬人的时候都带着股劲儿。”

方景竹胸口剧烈起伏,唇瓣被濡湿得泛着水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却忍不住偏头避开那过于亲昵的距离,喉结滚了滚:“裴泽珩,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裴泽珩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人牢牢笼罩在阴影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讲过分寸?”他的目光落在方景竹泛红的唇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被咬伤的下唇,“四年的情分,不是你一句‘断了’就能一笔勾销的。”

方景竹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偏过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耳根却悄悄泛起薄红:“当年是你先放手的,现在又来纠缠什么?”

“放手?”裴泽珩的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伸手轻轻勾了勾方景竹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眉骨,“如果不是为了护你,我怎么会……”话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转而抬手,指腹轻轻蹭了蹭方景竹泛红的唇角,语气软了些,“别闹了,正事要紧。

孟叶彦和安赫碰面,指不定在密谋什么。”

方景竹浑身一僵,像是被那微凉的指尖烫到,猛地偏头躲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冷声道:“我没跟你闹,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等这件事结束,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他转身就要往仓库的侧后方绕去,手腕却突然被裴泽珩攥住。对方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让他挣不脱,指尖还故意在他细腻的腕内侧轻轻摩挲着,带着点刻意的撩拨。

“桥归桥,路归路?”裴泽珩低头看着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拇指在他腕骨上反复摩挲。

“方景竹,你以为,你还能逃得掉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种蛊惑的磁性,“你身上的味道,你皱眉的样子,甚至你刚才咬我的力道,都跟我记里的一模一样。”

方景竹的指尖微微发颤,刚要开口反驳,不远处的仓库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孟叶彦压抑的怒喝:“你敢耍我?”

两人同时顿住,对视一眼,瞬间收敛了彼此间的张力,却没松开那相握的手。裴泽珩的拇指依旧轻轻搭在他的腕骨上,温热的触感透过布料渗进来,烧得方景竹心尖发慌。

“出事了,走。”裴泽珩松开手,却顺势抬手,自然地揽住方景竹的腰,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压低声音叮嘱,“跟着我,别乱跑。”

那掌心贴在腰侧的温度太过灼热,方景竹浑身一僵,想推开他,却被裴泽珩用眼神制止。

两人借着周围的灌木丛掩护,裴泽珩几乎是半搂着他,脚步轻缓地朝着仓库方向摸去,偶尔遇到低矮的枝桠,他都会下意识地抬手挡在方景竹身前,动作自然得仿佛做了千百遍。

刚靠近墙角,裴泽珩就顺势将人按在自己身前,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温热的呼吸落在方景竹的颈后:“别出声,仔细听。”

方景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人的心跳,沉稳有力,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和自己紊乱的心跳渐渐重合,耳根的红意越来越深,却偏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裴泽珩的手臂横在他的腰前,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圈。

仓库里传来安赫轻佻的笑声:“孟博士,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你要的东西,得看我们老大的意思。”

“少跟我来这套!”孟叶彦的声音带着火气,“当初说好的交易,你现在想反悔?”

“反悔谈不上,”安赫慢悠悠地说,“只是情况有变。那个U盘,现在不在你手里了吧?听说,落到弗兰克那个疯子手里了?”

方景竹和裴泽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竟然也在找那个U盘?裴泽珩低头,唇几乎要碰到方景竹的耳垂,用气音道:“别吱声,继续听。”

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方景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脸颊更烫了。

随后又想起了安赫的声音:“那个疯子好像是你儿子!”

仓库里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孟叶彦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安赫的声音变得冷冽起来,“把U盘交出来,或者,让白素嫣亲自来换。毕竟,她可是我们实验室最‘成功’的实验体,老大很想念她呢。”

“做梦!”孟叶彦怒喝一声,紧接着便是桌椅碰撞的声响,显然是动起手来了。

裴泽珩眼神一凛,揽着方景竹腰的手紧了紧,用气音对他说:“我们趁机进去,看看能不能拿到U盘的线索。跟着我,别掉队。”

方景竹点头,刚要应声,就见仓库的门突然被猛地踹开,一个黑影踉跄着摔了出来。

裴泽珩下意识地将方景竹往怀里一带,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躲在灌木丛后,他的下巴抵在方景竹的发顶,声音压得极低:“别动。”

方景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雪松的气息,是他熟悉的味道,心头一紧,却只能任由裴泽珩抱着自己,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

孟叶彦提着染血的匕首从里面走出来,脸色阴沉得可怕,而安赫则带着几个人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就在这时,裴泽珩突然收紧手臂,将方景竹按得更紧,两人几乎融为一体,躲到了更深的灌木丛后——他看到,孟叶彦的目光,正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扫了过来。 方景竹的脸颊贴在裴泽珩的胸膛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他落在自己发顶,轻柔而安抚的呼吸。

直到孟叶彦从仓库里出来,将那把染血的匕首丢在地上,驱车驶离后,躲在灌木丛里的二人才终于松了口气。

裴泽珩揽着方景竹腰的手臂缓缓松开,却没彻底退开,依旧保持着将人护在身前的姿势,温热的呼吸还萦绕在方景竹颈间:“没事了。”

方景竹立刻侧身躲开,脸颊还带着未褪的薄红,刻意拉开距离,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裴泽珩攥过的手腕,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对方滚烫的温度。

“他们要找U盘,还想抓白素嫣。”裴泽珩没在意他的闪躲,指尖轻轻擦过方景竹被草叶蹭到的脸颊,语气恢复了几分凝重,却依旧带着不自觉的亲昵,“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通知谢漓桉他们小心。”

方景竹偏头避开他的触碰,喉结滚了滚:“知道了。”可话音刚落,就被裴泽珩伸手扣住了后颈,微微用力将他带了回来。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裴泽珩的目光落在他依旧泛红的唇上,声音低哑:“刚才吓着了?”

见方景竹抿唇不说话,他又忍不住抬手,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唇角,“下次别乱跑,待在我身边。”

方景竹的心跳骤然加快,想推开他,却被裴泽珩用眼神定住。那眼底翻涌的温柔与占有欲,像一张密网,让他逃无可逃,只能任由对方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二人又在灌木丛里躲了一阵,直到安赫带着其余受伤的手下尽数撤离——那些人虽个个带伤、神色狼狈,却并未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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