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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会陪在你身边,永远。”

阳光如同被敲碎的金箔,透过厚重窗帘间那道未曾严丝合缝的缝隙,顽劣地跃入室内,在降谷零紧闭的眼睑上投下跳跃的光斑。

那光芒带着晨间特有的清冽温度,执拗地撩拨着他沉溺于睡梦深处的神经。

他纤长浓密如鸦羽的睫毛不堪其扰地颤动了几下,终是带着几分不情愿,缓缓掀开。紫灰色的眼眸初时还氤氲着一层薄雾般的迷蒙,映着破碎的阳光,显得有几分罕见的脆弱与柔软。

几乎是本能地,他手下意识地向身侧探去。掌心触及的床褥,只余下一片微凉的、正在迅速消散的余温,细腻的织物纹理之下,空荡得令人心头发涩。

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依稀尚存,如同海潮退去后沙滩上留下的湿痕,证明着昨夜并非虚幻,但身体的缺席却如此分明地昭示着,那人已离去多时。

降谷零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撑着床垫坐起身。

一阵隐秘的酸软感自腰际和四肢百骸弥漫开来,带着某种被过度使用的、羞于启齿的疲惫,却又奇异地混杂着难以言喻的餍足。

大脑像是被塞进了一团被夜露打湿的棉絮,沉重而混乱,昨夜那些朦胧却炽热得烙入骨髓的画面,不受控制地、一帧帧在脑海中闪回。

昏暗暧昧的光线下,彼此急促交织、几乎要融化在一起的呼吸;日向明澈那双惯常清澈的绿色眼睛,如何在**的炙烤下变得深沉、翻滚着惊人的热切,却又在关键处死死绷紧着一根名为克制的弦。

还有自己……自己那最终溃不成军、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从紧咬的齿关中泄漏出的妥协与允诺……

即便最后那一步防线终究未曾失守,但那份远超以往所有界限的亲密接触,那种将身体乃至部分灵魂的控制权短暂交付出去的失控感,依旧像一道滚烫的电流,猝不及防地窜遍全身。

让他从脸颊到颈侧,乃至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泛起一层羞耻的热意,仿佛皮下血管都在齐齐嗡鸣。

他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盘桓不去的、令人心绪不宁的旖旎回忆驱散。起身下床,赤足踩在微凉的地板上,那点凉意稍稍拉回了他有些飘忽的神智。

步入一楼的开放式厨房,如同过去许多个独自醒来的早晨一样,流理台上安静地摆放着精心准备的早餐,用保温设备妥帖地温着。

简单的日式搭配,卖相精致,营养均衡,一如既往地符合那个人的细心风格。

降谷零沉默地坐下,机械地将食物送入口中,味蕾却似乎有些迟钝,尝不出太多滋味,只是履行着维持身体机能必要的步骤。

解决完早餐,他强迫自己坐到书桌前,打开了那台经过多重加密的笔记本电脑。屏幕冷白的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紧绷的线条。他需要撰写那份关于与莱伊合作的任务报告。

指尖落在键盘上,刚敲下几个字,那个顶着黑色长发、拥有一双令人印象深刻又莫名烦躁的墨绿色瞳孔、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甚至可以说是欠揍的散漫态度的身影,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都怪那个该死的莱伊!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些许迁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敲击键盘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发出清脆而略显急促的嗒嗒声,仿佛这样就能将昨夜某些难以言喻的、源自自身内心动摇的复杂情绪,统统归咎于这个外在的晦气源头。

就在这时,安静躺在桌角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伴随着一下短促的震动。降谷零有些烦躁地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是来自朗姆的加密信息通道标识——一条新的任务指令。

他深吸一口气,点开。目光如鹰隼般快速扫过那几行冰冷的文字,随即,整个人如同被瞬间浸入北极冰海,血液凝固,呼吸停滞,连指尖都变得冰凉僵硬。

任务目标:窃取日向明澈最新研究成果——“雅典娜”计划核心数据。附注:该研究涉及人类意识数据化上传技术,初步研判可能与“线上永生”概念相关。

又是日向明澈。

降谷零的眉头死死锁紧,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仿佛要将所有翻腾的情绪都禁锢在那方寸之间。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和研究项目,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木质纹理之中。

内心正掀起一场惊涛骇浪,理智的冰山在情感烈焰的炙烤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崩裂声。身为潜入黑暗组织的卧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服从命令是生存和完成任务的第一铁律,他没有资格,更没有余地拒绝。

但情感上,那股强烈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抗拒感,以及一种近乎被羞辱、被玩弄的愤怒,再次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而来。

他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文字,看到日向明澈在实验室里废寝忘食、全心投入的身影,能看到他偶尔谈及项目进展时,那双绿色眼眸中闪烁的、属于科学家最纯粹的热爱与追求之光。

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粘稠而缓慢。许久,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艰难地移动着仿佛灌了铅的手指,在冰冷的回复框里,敲下了两个重若千钧的字:【收到。】

他将手机如同丢弃烫手山芋般扔回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强迫自己将几乎涣散的注意力转回几乎写完的报告上,手指在键盘上胡乱地敲完最后几个字符,保存,然后近乎粗暴地合上电脑。

一股深及骨髓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灭顶袭来,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沉重负荷。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了卧室,将自己深深埋进尚且残留着两人气息的被褥里,紧紧闭上眼睛,试图用短暂的黑暗和睡眠来麻痹一切纷乱如麻的思绪,哪怕是片刻的安宁也好。

再次从混乱的睡梦中挣扎着醒来时,窗外已是夕阳西沉,暮色如同打翻的墨汁,一点点浸染着天际。橙红色的余晖挣扎着穿透玻璃,在房间内投下长长的、孤寂的影子。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隅。

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如同沉睡的兽类,在渐浓的夜色中苏醒,霓虹灯牌不情不愿地亮起暧昧的光晕。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将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男人,推开了那扇看似沉重的木门。

他身形挺拔,步履沉稳,即使是在这样光线昏沉、气息混杂的环境里,也难掩其周身散发出的、一种内敛而锐利的气质。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即便在阴影的遮掩下,也偶尔会掠过一丝如淬火钢蓝般的锐光,清澈而冷静。

青年径直走到吧台前,指节弯曲,轻轻敲了敲光洁的台面,发出叩击的轻响。正在专注擦拭一只高脚杯的酒保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无奇、甚至有些过于路人的脸。

然而,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却带着几分与这张脸格格不入的、近乎妩媚的韵味。

“苏格兰?”酒保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嗯。”青年,即代号为苏格兰的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平稳无波。他抬起眼,那双蓝色的猫眼如同最精准的探测仪,目光如手术刀般锐利,直直落在酒保脸上,没有任何寒暄,直接点破了对方的身份,“千面魔女,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随即像是觉得精心准备的戏法被轻易拆穿般无趣,撇了撇形状优美的红唇。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手指,在耳后某个极其隐蔽的位置轻轻一揭,一张薄如蝉翼、制作精巧的人皮面具便被无声地撕下,露出了底下那张颠倒众生、风情万种的真正容颜。

“啧,”她晃动着手中晶莹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其中荡漾出诱人的光泽,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嗔怪,“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连一点基本的幽默感都不懂配合。”

她似真似假地抱怨着,目光却饶有兴致地扫过苏格兰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语气慵懒地补充道,“相比之下,这几年的新人里,还是波本最有意思啊~总能给人带来点……意想不到的惊喜。”

当“波本”这个代号从贝尔摩德红唇中吐出时,苏格兰握着玻璃杯壁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恰到好处地掩去了蓝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的波澜。

他状似随意地环顾了一下酒吧内部。光线昏暗的卡座里,已经零散地坐了几个人——气息冷峻的琴酒;同样作为新人加入、存在感不容忽视的莱伊;以及眼前这位千变万化、心思难测的贝尔摩德等等。

唯独不见那位在组织传闻中性格恶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依靠非常手段上位并与危险人物联姻的情报专家——“波本”。

在潜入这个庞大的黑暗组织之前,苏格兰,或者说诸伏景光,就已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渠道,听闻了太多关于波本的种种流言。

一个依靠暧昧手段和危险关系迅速攀升的情报贩子,其风评实在难以让人产生任何正面的联想,甚至本能地心生警惕与排斥。

他暗自下定决心,对于这位行事诡谲、背景复杂的波本,在未来的任务接触中,必须保持最高程度的警惕,尽可能地敬而远之。

另一边的降谷零正驾驶着他那辆外表普通、毫不起眼的轿车,在东京夜晚川流不息的车河中飞速穿梭。

该死的!他在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声,不仅仅是因为险些迟到的会议,更是因为这一整天都挥之不去的、因某个人而起的烦躁与心绪不宁。

若不是日向明澈昨晚那些……他脑海中又不合时宜地闪过那些被昏暗灯光柔化了的画面,对方滚烫的体温,隐忍的喘息,以及那双盛满星光与**、却始终小心翼翼凝视着自己的眼睛……耳根不受控制地再次泛起热意。

尽管最后一步防线依旧坚守,仅仅是用手互相疏解了那份难耐的燥热,但那份毫无保留的亲密接触,那种将身体最真实的反应完全暴露在对方眼中的失控感,以及自己从中获得的、不愿承认却真实存在的巨大快感与心灵震颤,都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他的心头。

然而,在飞驰的车速和灌入车厢的、带着夜寒的冷风刺激下,他混乱的思绪似乎被强行冷却、梳理。

他不得不开始正视那个盘旋在心底已久、却一直被他刻意忽略或压抑的问题。

他需要认真地、彻底地、剥开所有自欺欺人的伪装和外界身份的桎梏,去思考自己对于日向明澈,这个陪伴了他整整十一年岁月的人,究竟怀抱着怎样的感情。

那些长达十一年的、如同影子般紧密相随的追逐与陪伴,这一切的一切,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如同涓涓细流,日夜不息地冲刷、侵蚀着二人的关系。

日向明澈爱降谷零,降谷零也爱日向明澈。

当这个清晰得令他自身都感到震惊的结论,如同破晓的晨光般豁然浮现在心间时,一种奇异的、前所未有的平静与豁达,竟奇迹般地取代了之前所有的混乱、挣扎与不安。

仿佛一直困扰着他的某个谜题,终于找到了唯一的、确切的答案。

等他彻底从这番深刻的内心剖析中回过神,车子已经如同拥有自我意识般,稳稳地停在了那间作为集合地点的小酒吧门口。

他深吸了一口微凉而混杂着都市尘埃气息的夜风,推开了那扇隔绝内外两个世界的木门。刹那间,酒吧内喧嚣的音浪、混杂着烟酒与香水气息的暖风扑面而来。

而他的目光,几乎是出于某种宿命般的直觉,瞬间就撞进了一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的蓝色猫眼里。

降谷零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但卧底所锤炼出的强大职业素养,让他立刻如同戴上最精密的面具般,压下了所有翻涌的震惊与滔天的波澜。

属于波本的、那种漫不经心、带着几分讥诮与玩世不恭的神情,如同程序切换般迅速覆上面庞。

他极其自然地挑了挑眉,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员,语气轻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仿佛对迟到毫不在意的慵懒:“呦!都到齐了?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贝尔摩德笑眯眯地摇着杯中残余的酒液,斜睨着他,语气慵懒拖沓,带着明显的戏谑:“可不嘛,不像我们的小波本,连这么重要的任务会议都能忘到脑后~”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目光在他身上流转,意有所指。

波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仿佛对这样的调侃早已习以为常,找了个空位随意坐下。

他的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全场,却没有错过那双蓝色猫眼中,在初时的惊愕之后,同样一闪而过的、更深层次的震惊与锐利的探究。

他抬了抬下巴,用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新人评估意味的目光指向苏格兰,语气平淡无波:“这位?新人?什么代号?”

“苏格兰。”对方的回答简洁明了,声音如同山间冷泉撞击岩石,清冽而带着疏离感。

降谷零心中了然,面上却只是随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并未在苏格兰身上过多停留,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信息,便转而投向别处,摆出一副对会议内容更感兴趣的模样。

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在降谷零听来,乏善可陈。无非是任务目标的再次明确,人员分配的细化,以及已知信息的重复同步。

波本看似慵懒地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酒杯杯沿打转,眼神甚至显得有些涣散,一副昏昏欲睡、心不在焉的模样。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在琴酒冰冷的总结陈词中宣告结束,波本几乎是立刻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机。

低头快速敲打着屏幕,指尖飞舞,眉头微蹙,像是在回复什么紧急且重要的信息,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忙碌气场。

“我们的波本大人这是在忙什么?连会议结束都顾不上喘口气?”那个熟悉的、带着独特散漫笑意、在他听来格外欠揍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并逐渐靠近。

波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恶劣,充满了不耐烦:“哈?关你屁事!莱伊!管好你自己就行!”

莱伊摊开手,做了一个略显无奈的表情,但声音依旧保持着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波动:“没办法,这次任务我们三个被绑在了一条船上。情报收集和前期渗透的重担,可就主要落在你这位专家身上了。”

他用手指随意地在空中画了个圈,动作流畅而自然,将波本和一直保持沉默的苏格兰都囊括在了这个无形的“小组”范围之内。

苏格兰配合地低低“嗯”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表示知晓。

波本翻了个白眼,额角似乎有青筋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回答:“知道了!会按流程向你们报备的!不用一再提醒!”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吧台方向,传来琴酒一声极轻的、充满不屑与冷意的嗤笑,虽然轻微,但在逐渐安静下来的酒吧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正准备拿起外套离开的贝尔摩德闻声回头,看着波本那几乎要炸毛、像只被惹恼了的猫科动物般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得出声提醒,语气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揶揄:“小波本看起来火气很大哦——任务期间,你们俩最近可要小心点,别不小心撞枪口上了。”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莱伊和苏格兰之间转了转。

莱伊闻言,脸上那点散漫的笑容收敛了些,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惹上麻烦,迅速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没什么表情、生人勿近的高冷面瘫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出言调侃的人不是他。

酒吧里的人开始陆续离开。琴酒和伏特加最先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中,贝尔摩德也拎起自己的手包,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莱伊看了波本和苏格兰一眼,也迈步离开。最后一个起身的是苏格兰,他动作不疾不徐,在经过波本身边时,脚步几不可察地、极其短暂地停顿了一瞬。

那双蓝色的猫眼深深地、带着探究与评估的意味,看了降谷零一眼。

就在这一瞬间,波本抬起了头,迎上了他的目光。在酒吧变幻闪烁的昏暗光线下,波本的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Hiro,是我。放心好了。

苏格兰微不可察地、几近僵硬地点了下头,随即不再有任何停留,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停顿只是错觉,转身便融入了门外的浓郁夜色之中,身影迅速被黑暗吞没。

降谷零驱车回到家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令他颇感意外的是,公寓客厅的灯竟然还亮着,温暖的橘黄色光线从窗户透出,在冰冷的夜空中切割出一小块温馨的领域,也驱散了他满身从外界带回的寒意与孤寂感。

推开家门,系着素色围裙的日向明澈正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肴,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脸上自然而然地绽放出一个温柔得如同春日暖阳的笑容,绿色眼睛里漾着柔软的光波。

“啊,你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热气腾腾的盘子,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带着一种居家特有的安宁氛围,“刚好,过来吃饭吧。这些可都是我亲手做的,今天尝试了几道新菜式,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他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自然地解开身上的围裙,随手搭在椅背上,然后走到餐桌旁,极其自然地为降谷零拉开了椅子,示意他入座。

“我跟你说……”

日向明澈开始如同往常一样,絮絮叨叨地讲述他今天遇到的各种琐碎趣事。

实验室里某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小意外,研究项目上取得的一点微小进展,甚至在下班路上,看到楼下花店新到了哪种他叫不出名字却觉得很好看的花……他的话语如同涓涓溪流,平和而持续地流淌在静谧的客厅里。

降谷零安静地坐在他对面,手中的筷子缓慢地夹着菜,目光却久久地停留在对方在温暖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专注的侧脸上。

听着那些平凡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分享,他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平,嘴角不自觉地泛起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柔和而真实的弧度。

“所以。”日向明澈的话语突然毫无征兆地停顿下来。

他转过头,那双翡翠般剔透的绿色眼眸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和专注,如同最深邃的星空,直直地望进降谷零的眼睛深处,仿佛要窥探到他灵魂最隐秘的角落。

“零,你今天……有没有比昨天,多爱上我一点点?”

这个问题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降谷零的心湖中激起千层浪花。

他的脸颊“唰”地一下不受控制地染上了鲜艳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颈后,眼神开始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与那双过于灼热和坦诚的绿眸对视。

心脏在胸腔里如同脱缰的野马,骤然失序,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几乎要震聋他自己的耳朵。

他张了张嘴,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的声音低得几乎如同蚊蚋,带着明显的、无法掩饰的羞赧与笨拙:“有…有一点点吧。”

话音刚落,一抹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便如同轻盈的羽毛般,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轻轻落在了他发烫的脸颊上,一触即分,快得如同幻觉,却留下了清晰无比的烙印。

日向明澈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个回答的瞬间,如同积蓄了所有能量的阳光终于破开厚重云层,骤然绽放出灿烂得不可思议的光芒,那双绿眼睛里闪烁着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纯粹的快乐星光,亮得惊人:“我很高兴,零,真的……非常高兴。”

他低声说着,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左胸口,眼神温柔得能溺毙任何人,“你能感受到我此刻的心跳吗?它快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全都是因为你。”

降谷零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只是僵硬地坐在那里,仿佛被那轻轻一吻和直白的话语定住了身形。

然而,他那通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尖,以及微微颤抖的指尖,早已泄露了他内心同样汹涌澎湃、绝不平静的情感浪潮。

夜晚,当城市的喧嚣彻底沉寂下来,两人并肩躺在宽大而柔软的双人床上。降谷零沉默许久,终于低声地、条理清晰地将朗姆下达的新任务指令,以及他在酒吧确认的、苏格兰就是诸伏景光的事情,尽数告诉了枕边人。

日向明澈安静地倾听着,没有打断,只是在降谷零话音落下后,默默地伸出手臂,将他更紧地、更深地拥入自己温暖而坚实的怀中,下巴轻轻抵着他柔软的金色发顶,感受着发丝间传来的淡淡清香。

“别担心,”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沉稳而令人安心,带着一种奇异的、能抚平一切焦虑的力量,“关于‘雅典娜’项目……核心数据方面,我会提前准备好一份合适的、经过特殊处理的版本,确保你能顺利交差,不会引起组织的怀疑。”

“至于诸伏景光……”他顿了顿,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仿佛要通过这个动作传递某种承诺,“我会利用我的资源和渠道,在暗中留意,确保他的行动不会引起组织不必要的关注和过度怀疑,尽可能为他提供一些隐蔽的掩护。”

他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斟酌词句,然后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几乎要将他完全嵌入自己的身体,声音低沉而郑重,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重量: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零,会陪着你,永远。”

所以…你也会吗?今天你说有一点点爱我,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你的心里终究是有我的位置的。哪怕只有一点点,但这就足够了。

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道。

日向明澈的内心被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满足感,和一丝若有若无、挥之不去的酸涩期盼所填满。

没关系,今天的我,依旧很爱降谷零。

啊啊啊!终于忙完了!从明天起我会恢复更新的[烟花][烟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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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会陪在你身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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