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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以考教资了

江爽的第十六次教师兼保姆生活。

营地里的人都在议论着,那个东亚的漂亮妖怪要做“老师”了。有惊叹他的选择的,也有羡慕嫉妒那个不知名的小鬼的。

如果能天天和江接触,哪怕不当“学生”他也愿意每次上供四分之一的佣金啊。幸运的野种……

江爽当然不知道这些背地里的看法。他所在的雇佣兵营地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型组织,里面鱼龙混杂,分营更是不计其数,光是负责人就有十多个。他曾经的老师就是负责人之一,也因此江爽一直住在总营地。

但即使没有这一层关系,江爽的实力在营地里也有足够的话语权,这个看着瘦削的东亚男人,曾经徒手拧断过斯伯利亚狼的脖子。江爽有张漂亮的脸,五官端正硬朗,但眼睛又是柔和得仿佛泛着水光,不爱说话但是爱笑,安安静静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生出一两分好感来。

江爽回到营地后,和营地里的人一一打过招呼。

“江,你的学生呢?”狙击手科瑞笑着向江爽打招呼。

江爽并不意外消息的传播速度,从身后拉住被困住的柯布法,“在这里,他叫柯布法。”

科瑞依旧笑着问他,“在哪里?还没下飞机吗。”

“科瑞,把眼镜戴上,他只是黑了点……”江爽摸了摸柯布法的脑袋,有些扎手。

科瑞这才摸索着眼镜,一边戴一边说:“江我没想到你会收养一个黑人孩子……”

“科瑞,老混蛋,我还在这呢。”普列达在远处骂了一句。

“他不是黑人,”江爽笑了笑,“只是脏了点。”

“奥,中亚血统,奥——我说呢。你去需要管潘借一下漂白剂了。”

江爽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科瑞,你什么时候去农科托峡谷?”

“……这你都知道,头儿还真不把你当外人……明天中午就出发,怎么了?”

“多带两把枪,不用上报,你自己收好就行。”

科瑞有几分奇怪的看着江爽,“如果我记得话,会带,”停了停,又道:“你使用了东方占卜术?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记得就行,就当是东方占卜术吧。”江爽拉着柯布法转身走了。

江爽在营地里有一处自己的小院子。江爽熟门熟路地带着柯布法进门,从冰箱里随意丢出两个面包给他,转身去浴室放水。

回来时果然看到了两个空面包袋子。

江爽给柯布法松绑,柯布法少见的没有挣扎,老老实实的被带到了浴室里。江爽指向浴缸:“洗,”又指向柯布法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脱。”

柯布法开始慢吞吞的脱衣服。他的皮肤是泛着黝黑的深黄色,胳膊和腿上遍布烟头的烫疤,肋骨明显的突起,瘦得吓人。江爽有些意外柯布法的老实,挑挑眉,心道着莫非是和之前确定的时间不同,导致现在这么老实?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其他人的方面不知道……

柯布法脱到就剩下一条不合身的短裤时突然暴起,一把水泼向江爽,泥鳅似的便要往外跑。

江爽平淡的抹了把脸。看来大方向还是不会怎么变化,只是细微的差异罢了。就这么想着,江爽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枪,漆黑的枪管对着柯布法,拇指一压只听枪“嘎达”一声上膛。

柯布法往外跑的身形僵住了。

“回来。”

柯布法再傻也知道这句话时是什么意思,低着头慢吞吞的走回来了。

江爽拿枪指了指浴缸,“洗。”

柯布法穿着短裤坐进了浴缸,瞪着一双绿眼睛看着江爽。他有关洗澡的经验显然不多。

江爽有几分认命地挽起袖管,把枪放在一旁,把柯布法按在浴缸里给他洗澡。

柯布法依旧穿着那条短裤,江爽并没有说什么。在最开始的几次收养柯布法的轮回中,他始终抵触别人给他脱衣服。后来江爽在隐约中才得知柯布法以前所在的组织里,脱衣服意味着“父亲”给孩子的“成人礼”,如果不是柯布法会随地大小疯(现在也是),估计早就被“成人礼”了。江爽恶心的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看着柯布法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心疼可怜。

江爽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也明白去特殊化对矫正柯布法心理问题的重要性。他会沉默的尊重柯布法,仅以人和人的角度去尊重。

当然,在柯布法完全信赖自己之前,还是要保有一定的警惕性。江爽这样想着。

就比如现在。

柯布法趁着江爽短暂的走神,顶着泡沫一把抢过了江爽放在一旁的手枪,对准了眼前撸着袖子的男人。江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在柯布法再次准备高呼他的“自由口号”时,又被江爽一巴掌打断。

绿色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江爽,仿佛在说:我拿枪指着你呢白痴你他妈还敢打我??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再喊那句蠢话。”江爽皱着眉头看着举着手枪慢慢往外挪的柯布法。

柯布法说了一句安魁克地冈语,江爽听不懂,但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江爽站起身来向柯布法逼近,柯布法的咒骂声越来越大,握住枪的手不断颤抖,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尖叫着扣下了扳机——

空枪。没有子弹。

柯布法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手枪砸向江爽的脸,扭身像蛇一样朝楼下跑去。

“砰。”

柯布法又老实了。一个漆黑的弹痕出现在他下一步要迈出的地板上,他的右脚尚未落下,有些发抖地回头看向江爽。东亚男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又掏出了一把枪,且不难猜出,刚才的那发子弹应该是从这里射出来的。

江爽依旧是那副礼貌又带着几分无奈的笑,在柯布法的眼里活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阎罗,“每次都要这样来一回,”江爽把枪别回腰间,“不过每次都不一样,应有意思啊?小疯狗。”

柯布法洗完澡后明显白了两个度,明显能看出东亚人的血统,而不是看不清五官的小“黑人”了。江爽给他找了一身自己的旧衣服递给他,“穿好了,我带你去医院开点药。”柯布法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和原始丛林差不多,检查一下是必须的。

之后的行程里柯布法十分配合,仿佛真的被那一枪吓老实了似的。只有江爽知道,这小子绝对在憋坏屁,还是个大的。

检查时,医生亚当盯着柯布法对江爽说:“江,你的学生几岁了?”

江爽眯眼盯着柯布法看了一会:“……十……十五岁。”

“十五岁?你没开玩笑吧?这小子的身高体重和一个健康的六年级女生差不多。”亚当惊讶道,又确认道:“你确定吗?十五岁?我要开药的……”

江爽揉了揉眉心,“是十五岁没错。长期营养不良,再开些补品,走我的账户。”他第一次知道柯布法的年龄时也十分惊讶,不过在三年时间里目睹柯布法每顿能吃掉一头牛的食量以及雨后春笋般的生长速度后,便彻底相信了。

开完药后江爽便领着柯布法去了食堂。食堂总是那几样菜,江爽多数时间在家自己做饭。但这回情况有变,他知道这小子的第一顿饭不是几个菜就能填满的。江爽点了些小孩爱吃的汉堡披萨,抱着胳膊看着对面的小孩,柯布法也同样在打量眼前这个漂亮的东亚男人。

柯布法不得不承认,江爽确实是他孤陋寡闻的十五年里见过最漂亮的人。每一处都漂亮的恰到好处,匀称又和谐,让人眼前一亮却又不张扬。半长的头发自然滑落,挡住了部分漂亮的眼睛,但黑色的瞳孔仿佛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黑色的眼睛,柯布法想着。壁画里的“神之子”就是黑色的眼睛。而不是“父亲”那种黄色的。紧接着他似乎又感到了些许无来由的危机感: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这种想法?柯布法短暂地为自己的失神而忏悔的两秒,心里又继续琢磨着逃跑计划。

但计划有变。眼前的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叫人端来了一桌子的金黄色的泛着香气的东西。

柯布法先是低头嗅了嗅桌子上的东西,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又把视线悄悄移向对面的江爽。

江爽眨了眨眼睛,随手拿了一根炸鱼薯条塞进嘴里。他素来不爱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又在电子屏上点了份清水面。江爽并不担心这一桌子食物会被浪费,眼前的柯布法已经开始风卷残云了。

“江。”江爽听到有人叫他,抬头便看到了蒂埃哲穿着常服走过来。

蒂埃哲注意到这一桌子快餐,拿起一根薯条扔进嘴里,有几分打趣道:“江,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些东西了?下一步是要去参加游戏动漫展了吗?”

江爽往里错身留出一个座位来,也笑着说:“对啊,明天就去。参展有抽奖呢,一等奖可是平板电脑。你要一起吗?”

“你分明知道我不会拒绝你,”蒂埃哲随意撞了一下江爽的肩膀,“你还给这小鬼洗澡了,这么听江的话啊。”最后一句似乎是对着柯布法说的。

柯布法听不懂也没听进去就是了。他正着急地应对着眼下最大的敌人,柯布法感觉自己的胃从来就没有被这样塞满过。

“对了,蒂埃哲,你小时候用的那些识字卡片还在吗?”蒂埃哲出生在营地里,是土生土长的地道老雇佣兵人。

蒂埃哲的脸红了一下:“你要拿给你的学生用吗?”

江爽点点头,用筷子挑起面条,“没有的话就算了,我只是想着从你那借会方便些。”

“一会去我那里拿一趟吧,老妈应该都给我放在阁楼里了。”

“那就谢谢你啦,”江爽笑道,“回头我请你来我家吃饭。”

蒂埃哲的脸更红了,嘴上连连同意。

蒂埃哲的老妈是法国人,父亲不确定。雇佣兵朝不保夕,在营地里纵情享乐也是非常常见的现象。江爽在退役后,仍然和蒂埃哲保持着联系。蒂埃哲对他似乎一直有种不明不白的感觉,只是江爽在这方面异常迟钝,只是把他当作一个从没死过、不用让他操心的好友。

即使又一次轮回,江爽依旧珍视这份友谊。

柯布法的脸上似乎仍有些意犹未尽。江爽拉拉他的衣服:“好了,差不多得了,再吃下去会吐的。”柯布法老老实实的跟着江爽站了起来,眼神似乎都清澈了不少。

战争的一半矛盾都是吃饭和吃饱饭啊。江爽在心里想着。

蒂埃哲给了江爽两个箱子的东西,大多都是书本文具之类的。柯布法也抱着一个箱子,一大一小两人走在别墅区的小路上。

江爽都有些珍惜现在的和平时光了——如果柯布法没有从他后腰抢走手枪的话。在明确的听到子弹就位的上膛声后,才举起手枪对准了江爽,丝毫没有迟疑地在他脚下开了一枪,嘴上似乎在谈判似的嘀咕着。

江爽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时间。柯布法感觉耳畔似乎有一阵风袭来,他尚未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大脑便是一阵空白,接着是翻天覆地的失重感,后背与地面摩擦出火辣辣的痛。

江爽一个翻身后踢稳稳落地,双手依旧抱着箱子。脚尖轻轻把掉落在地上的手枪踢起,这才腾出一只手来把枪别进腰间。

街道上寥寥几个过路人皆是带着惊愕的眼神躲在远处看着这一幕。

“江爽的特训这就开始了?”

“你看到了吗,那个孩子刚才被江一脚踢出去了那么远……好可怜。江对自己都那样严苛,更让不用说对那个小鬼了。”

“那个小鬼也够吓人的,你们没看到他刚才拿枪指着江爽么?”

“江刚才那一下太帅了。我也愿意让他给我这一脚。”

“你失心疯了吧,没看到江还收着力气么?换成你被踢肋骨都要断上不知道多少根。”

“那我也愿意。”

……

柯布法听着周围陌生的议论声,想要撑着身子再站起来,但是肩膀处传来的疼痛拉扯得他仿佛要沉入地底。他努力抬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江爽走到他身边,放下手中的箱子,用几分生硬的安魁克地冈语对他说道:

“没有恶意。不杀人。当我的学生,学会了,你可以走。不要打架。”

柯布法听到了熟悉的语言,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江爽,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过着江爽刚才说的话,反复琢磨眼这句话的含义。于是简单的回复了江爽一句,大约是问句,江爽没听清,指向了柯布法的嘴巴,诚实的说:

“听不懂。”他随手从箱子里拿出一本书,指了指上面的启蒙单词,又说道:“你,学习,我,说话。”

江爽拉着柯布法的胳膊站起来,随意拍了两下他的衣服。丹凤眼看着柯布法,又看着地上被柯布法洒了一半的箱子。柯布法老老实实的开始捡东西。

柯布法其实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逃跑。圣歌里唱道,无与伦比的幸福是死亡的前兆,而江爽虽然多次威胁他,却从没有杀死他。“父亲”说他们从出生起便伴有罪孽,唯有死亡才是结束一切的解脱。而越幸福的人死后越痛苦。柯布法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吃了人生的第一顿饱饭,头一次的穿上了得体的衣服还不会被“成人礼”,或许这就是幸福吗?那想必自己离极痛苦的死亡也不远了。眼下似乎只有两条路:被痛快的一枪打死,以躲避未知痛苦的折磨;或者尽可能回到曾经的苦寒之地,贫苦之地的神会洗涤他的一切罪恶,再赐予他全新的轮回。他贫苦、饥饿了那样长的时间,江爽的到来仿佛就是要摧毁他长久以来的修行的。

但是,“幸福”的感觉是那样美好,不必忍受饥饿和寒冷,也不必任由崎岖不平的底面拉扯双脚,甚至可以穿着一双专门用在脚上的衣服。如果这样的幸福美好,那我的死亡该有多么残忍痛苦呢。

柯布法越想越害怕,一边捡着地上的书本文具,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江爽看着那团瘦小的、在路灯下有几分可怜的身影,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柯布法对抗过去的信仰和价值观是件多么困难的事,也知道割裂长久以来的信仰不亚于割裂自己的一部分灵魂,无论信仰的对错,在那样的苦寒之地也曾拯救过柯布法的命。

人活着得需几分寄托,如果少了能牵住人的东西,那人便像是无浆的小舟,沉浮且看天命,只能无边的漂泊了。这样的人很难牵住,他自身也很难活下去。

多数人的寄托在父母子女之类的亲人、抑或是某种将自戕认定为无可饶恕之罪孽的宗教。就这样相互拉扯着,让一代又一代的人类在这颗蓝色星球上生息繁衍。江爽没有信仰,求生欲也不高,因为根本死不了;无尽的轮回也曾经让他恐惧,但一旦超过某个节点,不耐烦就会渐渐褪去,留下一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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