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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论队友

中午,我和士道——或者说,顶着乌旅人外壳的士道。我们在楼顶吃午饭。阳光透过云层,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光影。偶尔有几片樱花飘来。楼下操场传来哨声。

来时,他一脚踹断门锁,领着我堂而皇之闯进来。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过一把不良瘾,想调侃两句,又被他严肃表情影响。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显然,这个世界不真实,是伪造的。我们的意识被困在里面。再说回小羊——

“他和我读的高中不一样。我和乌才是校友。”

回想起今天早上见到的小羊。干净,略显青涩的脸蛋,柔软的京都腔,他叫我“学姐”,带着一点令人心痒的距离。我下意识摩挲无名指,那里本该有一枚戒指。

“喂。”士道咬着吸管,脚尖踢我的鞋,“说正事,别对着自家老公发花痴。”

我耳根一热,赶紧咬两口面包,“抱歉。虽然他不该出现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万一他很会演呢?”士道突然说。

“什么?”

“我是说——”他摇晃半空的饮料罐,“万一这个人,其实就是现实中失踪的那个?”

这个可能性让我心头一颤。但士道很快摆摆手,“我随便猜的,别想太多。”他摊开我随身带的笔记本,飞快写下:

神社 □□神 死鸟

看到“□□”二字,我不自在地别过脸。士道面不改色,声音里又有怨气,“那只死鸟在我耳边说话。”他顿了顿,“教我怎么侵犯你。”

我立即想起那个荒诞的吻。

“祂当老子是什么都不懂的处男,叽里呱啦说一大堆,真想掐死祂。”士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站起来,面朝铁丝网,冷笑,“回去后记得投诉这家神社,供奉的是什么狗屁邪神。”

我惊讶并同情他的遭遇,也很感激。被困在这个世界,基本确定这位神明是罪魁祸首。祂太乱来,逼得士道掐自己脖子保持清醒。

“谢谢。”我轻声说。

士道侧目扫过我的脸,“谢什么,别把我想得太美。”

“但你关键时刻确实靠得住啊。”

他抿一下嘴唇,轻微啧声,“你懂什么啊。”他往铁丝网走去,指抠进缝隙里。外套被风吹飞。那背影看上去寂寞,又好像在表达不要靠近。

放学时,天空渐渐灰蒙。今夜似乎有雨。

想到要回到久违的家,心里激动又怀念。高中时代,基本一个人度过。妈妈去银座打拼。生活有了起色,她很受鼓舞。我学会照顾自己,让她安心工作。我以为这种生活会持续到工作,到老去也是一个人。

士道收拾书包,去“大阪斑比”足球俱乐部参加训练。使用乌的身份,也得到乌学生时代的记忆。他是这么说的,连乌第一次被告白的事,去年收到多少巧克力都知道。我对乌致以深深的同情。

小羊也是那家俱乐部青训队友,已经在教室门口等待。这是我从未设想的一幕。如果我和小羊真的是校友,不敢想象我们进展会有多快。但也可能还是磨磨蹭蹭,令乌实在看不下去。

“乌虽然嘴贱但不那么下流。”我小声提醒士道,“你千万别提什么‘进球受孕论'。”

士道不屑一顾,学着乌的腔调嘟哝一声“呆子”。我气得立即给他后背两拳。他腰弓起来,照样嬉皮笑脸,耸着肩膀朝外面走。小羊看在眼里,视线绕过来,对我点点头。

“学姐,明天见。”

鼻子突然一酸。我扯出笑容,挥手说再见。等两个人转身走掉,我坐回去,拿出作业,对靠近的同学解释,想把作业做完才回家。必须转移注意力,多想小羊一秒钟都会哭出来。如果他就是失踪的小羊本人,反而是好事。就怕这个世界里只有我和士道是唯二真实的。

唰!教室门突然被拉开。我猛地抬头,这才发觉这里只有我一人。隔着静默的空气,士道和我遥遥对视。不知道他为什么中途折返。

“忘带东西了?”我打起精神。他在我旁边坐下。这不是他的座位。他额头、鬓角有一层细密的汗,一看就是一路冲刺回来的。

“回来拿伞。”他眼睛盯着讲台,“但这是借口的,我没带伞。我只是……”他转头,目光近乎审视,“你刚才是不是在哭?”

心好像裂开一道缝隙。我绷紧肩膀,感受复杂的情绪在胸膛中翻搅。突兀,莫名地,我开始怨恨士道的敏锐。

“我……”

“回家再哭,没人看见。”

他擅自戳穿,又擅自离开。脚步声在耳边旋。雨云已经压得很低。隐约雷鸣,呜咽直到我发昏。

转过几个街角,我掏出钥匙打开家门,却闻到一股食物的香气。无暇再想难过的事,我观察玄关,没有多余的鞋。厨房里的又是谁?我抄起防身用的金属球棒,蹑手蹑脚走过去。

那个白衣黑发的女人正系着围裙切豆腐,锅里的海带汤咕嘟咕嘟冒泡。

小羊失踪,自己被警察怀疑,又牵连身边的人一起被困在这鬼地方。浑身的血向头顶涌去,额角的筋突突跳着。我冲进去。球棒挥下的瞬间,那女人尖叫一声,身体扭动如一条水蛇。她慌忙躲闪,变成一只鸟扑棱棱飞高。我瞄着她洁白的羽毛,笃定这就是□□的姻缘神。

我举着球棒追打,“是不是你搞的鬼?”

白鸫鸟在房间里乱飞,羽毛掉了一地,“妾身只是回应信徒的祈愿!”

“什么愿望?”

“想和妻子一起度过高中生活——你丈夫亲口许的愿!”

我僵在原地。小羊确实说过,后悔没早点表明心意,如果我们学生时代就在一起……

白鸫鸟落在窗帘上,鸟喙用力啄玻璃。咔啦!玻璃裂开,碎片飞溅。大风迎面扑在脸上,犹如冷水浇身。

“还有那一位的愿望……”祂飞出去,扑翅声转瞬被雷轰没。我冲过去,面前只有天翻地覆的漆黑。

这是什么情况?我瘫坐在餐桌前。疲惫,饥饿,被迫平静下来。回到厨房,切完剩下的豆腐,丢进汤里煮。清澈的汤色,萝卜剔透,海带柔软。试着吃一口,味道很好,让我想起小羊的手艺。

如果这个世界基于他的愿望,那士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以乌的身份。正思考着,妈妈打来电话,说冰织阿姨要来送东西。

谁,哪个冰织?我恍惚。

“小羊的妈妈呀。你小时候经常和小羊一起玩。”妈妈笑着说,“我能安心去东京工作,多亏有他家照应。”

这怎么可能!徒然一下,头顶滚过惊雷。家里的灯光似乎也暗淡了。我站在原地,捏紧手机。冰织夫妇从一开始就反对我们交往。她是对我恶语相向的婆婆。

门铃响了。

耳边充满野兽啸吼的声音。雨还没下,但她已经来了。我装作平静,开门,准备拖鞋。我不忍和她对视,她脸上的笑容温柔得不像话。送来和菓子和炖牛肉,她看见破碎的窗户,打电话找人修补,并让我不要操心。

现实里扇过我耳光的女人,此刻正温柔地安慰我,帮忙做清洁。

“小羊总说学姐特别厉害,一个人也能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一笑置之,说不上话。窗外天色已暗,雷声渐渐密集。

“肯定要下大雨。”她这就开车去接小羊。

“我和您一起去吧。”我吞下不断升到喉头的苦涩,穿上外套。我要快点见到士道,告诉他姻缘神透露的信息。死鸟。我暗骂,和他怀有相同的愤恨。

去的路上,大雨已经倾盆。俱乐部门口,小羊还是那副温顺的模样,礼貌叫我一声“学姐”。士道……乌没有带伞,象征性和我聊几句,准备淋雨回去。

“乌君,上车吧,我送你。”冰织妈妈拉住他,热情提议。

士道飞快看我一眼。我轻微点头。他答应了。

车内,小羊坐在副驾驶,我和士道在后座。冰织妈妈不断找话题聊天,小羊也透过车内后视镜频频看过来。他是这么活泼的人吗?我打起精神接过话茬,又听着车载音响放着演歌,旋律轻快得像在嘲讽。我烦躁,又阵阵疲惫。

脚踝突然被蹭到。垂眼看过去,是士道的鞋尖。他已经融入乌的角色,嬉笑着,一口大阪腔说得地道。同时,他在盲打,手指飞快触碰屏幕。一会儿后,包里的手机震动。他给我发信息:自然一点,别暴露。

我没他那么厉害的手法,装作有人想来抄作业,不得不拒绝,低头打字,一边应付冰织妈妈的起哄。这里的她倒是对我很满意。可现实中,她怀疑我,有过卑鄙的揣测。

我告诉士道:这个世界来自小羊的愿望。死鸟亲口和我说的。

两分钟后,收到回复:下车再说。

嗯。我在心里默默答应。

回到家,我立刻拨打他的电话。接通的一刻,雨声几乎盖过他声音。

“你还在外面?”我惊讶。他第一个下车。

“屋里面的人又不是我爸妈。”

“那也不能在外面待一晚上啊。”

“先别管我。”混在声音里的雨声小一些,士道可能进入建筑里,“把你知道的详细说给我听。”

我迅速描述家中发生的事,姻缘神的称呼已经变成死鸟。至于小羊的愿望……电话那头传来嗤笑,“你男人好纯情啊。但如果世界按他的愿望运行,我们是不是要等到高中毕业才能出去?”

“才不要等这么久!”我耳根发烫。

“确实久了点。”士道收起戏谑,严肃起来,“无论用什么办法,得快点叫醒他。明明已经结婚,这样那样的事都做过了,还想要学生时代的恋爱。太过贪心会变得不幸的。”

好几次忍不住插嘴,想要士道说话更加正经。可这就是他的风格,难以改变的习惯。我摇摇头,忽略他的个别字眼。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小羊,大概率就是现实中失踪的小羊?”

“很扯。但考虑到死鸟的存在,姑且这么认为吧。”士道顿了顿,“回去后我要烧了它神像。”

“报复心真重。但我精神上支持你。”离真相进一步,好受许多,我下定决心,“我现在就去把小羊叫醒!”

“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士道大笑,“你不如直接睡服他。”

“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刚才是在开玩笑。我明白你的心情。他在这个世界多待一秒,就陷得越深。但你确定现在行动,你要怎么进他家门?”

我望向窗外的暴雨,回忆着,“小羊家是一户建,挺好爬的。”

电话那头响起吸气声,“就不该期待你能想出好点子。行吧,家里有绳子吗?”

“嗯,有的。没有我也会想办法。”我摸自己的脸,烫得惊人。电话挂断前,他突然出声,“等等——”

“怎么了?”

沉默好几秒,他又改口,“没事。你注意安全。”

放下手机,收拾好手电筒和绳索,我穿上雨衣准备出发,却没注意到窗外。雷光中,白色鸫鸟的轮廓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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