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的夜风带着一股港口城市所特有的咸腥味，此时的徐歌浑然不知自己的动向已经被人尽收眼底，她只是怀着某种生怕被人抢先一步的急迫心情飞驰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中。
冰山餐厅大门前的霓虹灯投射出一股迷幻的氛围，显得门口那几个西装革履但眼神凶悍的保镖们更加格格不入，徐歌把机车往暗处一塞，盯着面前的建筑物沉吟了一小会儿。
硬闯吗？还是算了吧，她双眼放空地设想了一下之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形，无奈的扶住了额头。
今晚已经闯入过地下拍卖场了，现在再闯入冰山餐厅，如果徐歌按照这个完成KPI的速度继续下去，很快成为通缉犯的美好未来就会向着她招手。
但是见鬼，明明在美国她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人来着。
智取，得智取，徐歌无言地给自己定下了这个目标。
她远远地绕着冰山餐厅转了两圈，在引起保镖们怀疑的注视之前，勉强找到了一个狭窄的视觉死角，不过这个地方之所以会成为视觉死角也是有原因的，干净的外墙面上寸草不生，别说什么能搭把手的排水管了，连根爬山虎都看不见。
好在徐歌别的没有，就是劲儿大。
她退后两步微微俯身摆出了一个冲刺的姿势，而后，大腿猛地发力朝着墙面蹬去。
这一下借力让徐歌攀升了近两层的高度，但还不够，那扇微微打开的通风百叶窗距离她的指尖仍有数米的距离。
冰山餐厅并不采用传统的楼房式结构，而是为一楼的大厅设定了挑高的穹顶，这也使得它通俗意义上的二楼在高度上冠绝群雄。
但徐歌敢于采用这种方法自然不会没有计划，在自己的身体攀升到了最高点时，她的右手从身后挥出，掌心中握着的赫然是看剑的枪尖。
炼金金属如热刀切豆腐般轻松顺滑地没入了墙面，借着这个新出现的着力点，徐歌再次起跳，终于摸到了窗边，她像泥鳅一样无声地滑了进去。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里面的人运气不错，这扇百叶窗位于某条走廊的尽头，并没有客人或者侍者们的身影，否则他们就该尝尝徐歌的“大失忆术”是什么滋味了。
“诺玛，”徐歌对着耳机轻声道，“帮我搞定冰山餐厅的监控，老规矩，把我抹掉。”
“明白，冰山餐厅监控系统已接入，正在进行实时屏蔽和信号干扰，您的影像将在所有监控画面中被移除或替换为背景帧，预计持续有效时间：十五分钟，”诺玛平静的声音传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可靠感。
徐歌贴着墙根阴影处摸到了走廊尽头，才刚猫着腰往外看了一眼，就猛地缩回了头。
“唉，该死的资本家，”她为自己看到的画面沉重地叹了口气。
本来还打算像之前那样直接混进人群中，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冰山餐厅内部堪称是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之上垂下，洒在墙壁上的金粉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眼花缭乱。
每个人都打扮得像是能无缝参加美国总统选举，要徐歌混入其中简直就像是007误入傲慢与偏见，其违和感之大难以言说。
好在大部分客人们都聚集在一楼大厅处，二层环绕着的走廊中急匆匆来去的基本上都是端着餐盘的侍者们，徐歌在这里短时间内倒还不算是太过显眼。
……只除了倒霉催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AKA企鹅人。
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态，科波特坐在位于徐歌正对面走廊处的卡座里，他以一种睥睨的姿态隔着栏杆俯视着一楼的大厅，同时还啜饮着一杯颜色暗沉的红酒，姿态优雅得像个老牌贵族——如果能忽视他身边杵着的几个肌肉爆炸的保镖之外。
也好，徐歌在科波特的视线扫过来之前连忙压低了身体，虽然她的计划是先在科波特的办公室里翻上一翻，但如果没翻到什么结果，那就是企鹅人本人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短暂的十五分钟不容浪费，徐歌顺着诺玛指出的方位迅捷而又无声地移动着，在躲过了一队端着餐盘的侍者和一条看起来非常美味的蓝鳍金枪鱼之后，她终于来到了办公室附近。
好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位于自己的地盘中，科波特并没有在办公室前安排守卫；
坏消息，企鹅人显然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紧闭的办公室大门和目测厚达十厘米的门板仿佛在嘲笑着徐歌的不自量力；
不过还有更好的消息，虽然看起来充满了老牌色彩，但企鹅人似乎是个热爱拥抱科技的人，办公室厚实的门板上明晃晃地挂着一个电子锁。
这点小东西对于诺玛而言完全是高射炮打蚊子，还没等徐歌的手指碰到门把手，电子锁上的指示灯就伴随着轻微的“嗡”的一下，转变为了绿色。
徐歌尽量不发出声响地带上了门。
科波特的办公室并不算大，但充斥着和外面大厅如出一辙的奢靡气息，看来这冰山餐厅的装修风格还真不只是为了迎合客人的喜好。
徐歌的眼睛在办公室里四处乱瞄，她熟练地敲了敲装饰画后面的实心墙壁，又晃了晃书架上的固定摆件，希望能找到企鹅人的保险箱。
十分钟后，未果。
没办法，徐歌那拉胯的情报搜查课成绩确实是有原因的
幸亏徐歌还有副好身板，和与之匹配的好视力。
在眼神扫过来扫过去的第三个来回中，徐歌终于注意到了在企鹅人仅次于昂热的宽大办公桌上放着的可疑文件，她拿起来随便翻了翻。
哇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徐歌都被自己给气笑了，合着格莱特的事在企鹅人眼里根本微不足道，甚至不值得为这破账本单独开一次保险箱，压根没像凯奇预想中的那样勃然大怒大发雷霆怒发冲冠。
无话可说，她一把抄起账本转身就跑。
倒不是徐歌有这么热爱运动，实在是不跑不行，在企鹅人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一袭熟悉的黑色披风轻柔但又带着无法阻挡的气势覆盖了下来。
但徐歌刚拉开门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她缓缓地将视角下移，科波特那张不久前才见过的老脸此刻带着莫名的情绪和她面面相觑。
企鹅人毕竟没那么迟钝。
堪堪从加班地狱里爬出来更文了，每天工作十五小时的班谁敢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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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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