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ueger背着Y/N,闪身钻进曾属于西尼奥的夜总会。如今这里是他的巢穴,是他第一次看见Y/N在舞台上,让他在杀戮任务之外感到心跳漏拍的地方,也是他在Las Almas唯一能够肆意发泄的角落。
地下八角笼早已被他改成了私人休息室,他将她轻轻放在沙发里。
“这是哪?”Y/N伸手摸索着沙发扶手的质感。
Krueger没有回答。他在她面前蹲下,仰起脸静静注视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Y/N虽看不见,却感知得到他的存在,抬起腿轻轻踢了他一下,“问你。”
却被他一把攥住脚踝,朝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眼睛都看不见了,还关心在哪儿?”
他眼中不见往日的戏谑,挑衅,只有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痴迷。Krueger泄了力气,将额头抵在Y/N的膝上,声音低哑:“五个月零二十天。”
他忽然抬起头,眼底泛着血丝,“你他妈连张字条都没留给我。”
Y/N依旧疲惫,浑身疼痛,饥饿也在啃噬着她。可她清楚,尽管Krueger烦人,待她却从不亏欠,光是那件旗袍就足以让她记很久。“突发情况……我自己也刚醒过来。”
“刚醒?”Krueger鼻息里哼出一声嗤笑,“别告诉我你睡了五个月,这种鬼话你以为我会信?”
可他看YN不再回应,眨了眨眼,凑近一些坐到她身边,“ScheiBe……你真睡了五个月?冬眠?”
“晚点再解释,”她轻声打断,“有吃的吗?”
他肩膀一垮,像是被这个荒唐的回答抽干了所有力气,静了几秒,起身踹倒角落的铁桶,从里面翻出一盒未开封的军用压缩饼干。
Krueger用匕首划开包装,掰了一小块塞进她手里,“先垫着,我现在出去找吃的。”
他拧开水壶,递到她唇边,“慢点咽。我可不会给你掏气管。”
“你平时就吃这个?”Y/N艰难咽下一口已经发潮的饼干,忍不住问道,“你不是会打猎吗?”
在她印象里,Krueger对吃的东西向来挑剔,绝不愿靠压缩饼干度日。
男人没应声,只是低头检查了一遍枪械,扫过她皱着眉吞咽的模样。他早就放弃了进食的本能。不需要味觉,不需要饱腹,只用维持最基本的生命体征。营养液直接注入血液,简单,冰冷。
而Y/N的出现,让他只愿吃她做的食物,也只肯为她猎来食材,动手下厨。若是独自一人,于他而言,只要不死吃什么都一样。
“你给我老实呆在这儿。”Krueger丢下一句就转身离开。可刚踏出夜总会,他又折返回来,开了一辆旧货车死死横堵在门口。他退后两步端详片刻,才真正满意转身离去。
Y/N在沙发上蜷身躺下。Konig的纠缠让她几乎一夜未眠,体内的妖力虽恢复了一小部分,但疲惫还是裹着她,头脑昏沉,索性放任自己陷入深睡。
……
Keegan正驾车沿城扫描着无线电信号。屏幕上忽地亮起一个光点,他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Krueger刚击中一只野兔,正要上前,却听砰地一声。又一发子弹打在已死透的猎物上。他顺着弹道望去,看见了Keegan。
Krueger继续向前迈,又一枪,射在他脚尖前的地面。他偏过头,“给军方当狗当太久,终于得狂犬病了?”
“她在哪。”Keegan的枪稳稳指着他。
“你问我?人回来了你们找不到,倒来找我?我他妈要是找到了她,还会在这儿?!”Krueger狠狠盯着他,眼神里的讥讽和暴戾没有丝毫掩饰。
Keegan注视他片刻,收枪转身离去。Krueger目送他走远,从口袋里掏出从Y/N身上取下的耳麦,将它扔在泥地中,一脚碾碎。
Y/N是被诱人的烤肉香唤醒的。她撑起身,一条薄毯从肩头滑落,“Krueger?”
无人回应,但她听见了火燃烧的噼啪声,肉汁滴落的滋滋响。Y/N饿极了,像是变回了一头真正的狐狸,她寻向那香和声。
此时Krueger正在楼上酒吧区翻找餐具,刚踏至楼梯口,就听见下方传来哐当一响和女人短促的抽气。他快速跳下去,只见Y/N摔在他早先踢翻的铁桶旁,手臂被铁片划伤,血正在往外渗。
“Verdammt!!”Krueger瞬间冲到她身边,一脚踹开铁桶,徒手扫清她周围所有碎渣残片。他怎么能把她独自留在这鬼地方。该死,这里一片狼藉,而她什么都看不见。
他一把将Y/N抱回沙发,卷起她的袖子。伤口不浅,他用水仔细冲洗,始终沉默着。
“我没事,先让我吃饭。”
Krueger几乎气笑,“你就只惦记吃?这口子这么深,感觉不到疼?”
他故意在伤口边缘用力一按,听见Y/N倒抽一口气,又立刻松开手,对自己这幼稚的报复感到恼火,“忍着点,得打两针防感染。”
“……你轻点。”
Krueger紧盯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推入药剂。包扎完毕后,他将烤好的肉切成小块放进碗里,“张嘴,我喂你。”
“我自己来。”YN抬起手,让他将碗递过来。
Krueger却不动,只是叉起一块肉递到她唇边。他看着Y/N张开的嘴,看见她粉嫩的舌尖,“你现在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Y/N没理会他那套,张口咬住肉块,几乎没嚼就咽了下去,随即又张开了嘴。
Krueger见她唇角沾上的油光,看她一口一口吃下自己喂的食物。忽然抬手,抹过她湿润的嘴角,然后将手指收回,探进头罩之下,眯了眯眼,声音沙哑:“……味道确实不错。”
“快点,我要饿死了。”Y/N催促,仰着脸等待投喂。
Krueger凝视着她毫无防备的唇,忽然俯身靠近,“……想不想吃点别的?”
“不想。”Y/N简短回答,甚至带上不耐,“快给我吃肉,别浪费时间。”
他低笑出声,像是被她的直白搔到痒处,他叉起更大块的肉,再次递到她嘴边。
“慢慢嚼。没人跟你抢。”他哑声提醒,话里话外也不知道说的是肉还是别的。
Y/N吃饱后,眼皮一沉,再次陷入沉睡。Krueger坐在她身旁,手里握着半瓶啤酒,目光垂在女人脸上,他真想就这样将人藏起来。什么穹顶,什么末日,谁爱管谁管。那些人的生死他从不在意。可要是自己死了,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既然那怪物察觉不到Y/N的存在,那他只要确保自己不出事就够了。这样,到最后也许就只剩下她和他。
入夜时分,Konig和Alejandro才相继醒来。反应出奇一致,他们立即坐起身,视线急扫四周寻找Y/N的身影。
“她呢?”连人几乎同时发问。
“小楼里只找到你们,”Alejandro的一名部下回报,“没看见Y/N小姐。Keegan已经出去找了。”
Konig一言不发,迅速下床朝外走去。Alejandro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尽头,几乎想立刻把人捆进地牢,轰烂那该死的头套,可他,又有什么资格。男人重重躺回床上闭上眼。算了,关他什么事。
一旁的牛仔看他怒气冲冲躺下,正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像头压抑暴怒的美洲狮。刚犹豫着要不要悄悄退出去,便见这位上校又忽然坐了起来,二话不说翻下床,大步跨出了医务室。
……
Keegan回到车上,盯着屏幕,信号标记依然停留在密林深处,他越想越觉蹊跷。Krueger那条疯狗既然知道Y/N出现了,怎么可能还有闲心在这打猎?
“God damn it!”他低骂一声,推门下车,再次冲向刚才的位置。他真是昏了头,这么明显的漏洞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林间空荡,早已不见人影。他回过身,脚下传来细微碎裂声,Keegan低头,看见一枚被彻底踩碎的耳麦。
灰蓝色的眼彻底沉了下去。那混蛋果然找到了Y/N,还把她藏了起来。
……
天气本该沁着凉,Y/N却硬是被热醒了。她刚撑起身,就被人重新按回怀里,掌心触及一片滚烫的皮肤。
“再睡会儿。”Krueger的手臂箍着她,像揽住一个人形抱枕,**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热度源源不断渗来。
Y/N头脑昏沉,浑身燥热,抬手去推他胳膊,对方却一动不动。
“拿开,”她闷声道,“你不热吗?”
Krueger将下巴抵进她颈窝,手指故意掀起她衣摆的一角,低笑道:“既然这么热……你要不要也脱了睡?”
Y/N反手一记肘击撞在他腰侧。动作间,领口的布料滑开一角,Krueger猛地直起身,一把扯开她的衣领。赫然几个暧昧的咬痕烙在皮肤上。
他眼神瞬间阴沉,虎口卡住她的脖颈迫使她仰起头。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人无法挣脱,这突如其来的禁锢让Y/N也恼了起来,屈膝就朝他踢过去,“你发什么神经!”
Krueger压住女人乱动的腿,怒音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这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你身上这些咬痕,”他掀开她的衣摆,腰际的印记彻底暴露出来,“还有这些吻痕,ScheiBe!谁干的?”
“哦。”Y/N看不见,也想象不出自己身上究竟留下了什么。
她这副浑然不觉的模样让Krueger太阳穴直跳。他现在就想宰了那个混蛋。
“说!”
Y/N只当这是雄性最原始的占有欲在作祟。他大概真把她当成什么所有物了,“关你什么事?你不是知道吗,我需要靠食人气才能活。”
“哈!你他妈以为我不清楚你怎么吃人气?你根本用不着……”Krueger顿住,忽然意识到她现在看不见。可那股挫败和杀意丝毫没有消退。
“怎么不直接把人吃掉,你舍不得是吗,我帮你,我杀了人喂给你吃!”
Y/N迅速挥开他的手,反身将人压倒在地,一脚踩上他的喉结,“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Krueger冷笑一声,握住她的脚踝,“哈,你们妖就非得用这么低劣的原始手段?”
“低劣?”Y/N几乎笑出声。她早就感觉到刚刚身后被什么硬物硌着,脚下故意加重力道碾了碾,“你先管好你自己那点反应,再来说这话。”
Krueger闷哼一声,握在她脚踝的手却丝毫未松,“行啊。既然你非要那样吃人……不如就尝尝我的味道。”
他拽住她向下一扯,Y/N整个人顺着沙发滑落,后脑勺撞进软垫里。还没等她发作,双手就被Krueger用指节扣住,压进沙发。
他跨坐上来,头罩下呼出的气息滚烫,指尖擦过她眼下的皮肤,“……我发现,你看不见……倒也不是坏事。”
Y/N正要反驳,却听见一阵衣料摩擦声,紧接着颈侧一疼,是Krueger咬了上来。他故意覆上原先的痕迹,像是非要用自己的气息彻底覆盖不可。
“嘶,你!”她才开口,唇就被堵住了。Krueger近乎凶狠的吻住她,舌尖撬开齿关,纠缠得紧。
他吻得又深又重,将她的呼吸也一并掠夺。Y/N挣扎着扭动身体,却被他压得更紧,膝盖顶进她双腿之间,彻底禁锢了动作。
一吻结束时,两人呼吸都已紊乱。Krueger稍稍退开,视线灼灼的锁着她的唇,拇指缓慢擦过女人湿亮的嘴角。
“现在,”他嗓音低哑得可怕,“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
Y/N急促喘气,刚想骂人,却听见他低沉的笑声混着威胁落下:“没事,我们慢慢来……别人碰过你哪里,我就一寸,一寸地咬干净。”
男人的指节缓慢划过眼前人的线条,仿佛在丈量一片即将重新标记的领土。
“这里?”他齿尖不轻不重磨过先前那个痕迹。
“还是这里?”手掌向下,按在她腰际曾经留下印记的皮肤上,热度灼人。
“我不介意花上一整夜……”他声音压得更低,好似毒蛇缠缚,“把你从头到脚……彻底变成我的。”
Y/N感到妖力正一丝丝缓慢回流,可浑身酸软,实在没力气跟他纠缠,“够了……别闹了。”
“呵,你不是说我性压抑么?”Krueger低笑,呼吸再次贴紧她的唇,“对,我就是……”
Y/N原以为他只是嘴上逞强,直到她发现自己连半点开口的间隙都没有,Krueger的唇舌根本不曾离开,几乎带上了啃噬的意味。
她抬膝顶向他腹部的瞬间,被他早有预料般用大腿卡住。Krueger喘着粗气退开半寸,抬手抹过女人嘴角的水渍,顺势撬开齿关,指尖在湿热的口腔里翻搅,模仿着不明动作。
而比疼痛先到来的是他滚烫的耳语:“嘘.….你听。”
窗外忽而暴雨倾盆,他咬住她耳垂低笑:“这才是你该发出的声音。”
当他的重量压下来时,Y/N在窒息中尝到了答案,他们早已分不清谁是猎手。
Krueger看着她耳边的碎发被自己的呼吸吹动又落下,像一捧终于被按住的流沙,连喘息的节奏都得由他决定。
“行了….我累了……也饿了…别再继续了。”Y/N无力趴在沙发上。尽管妖力正从血脉里涌起,但她仍被深深的疲惫和饥饿裹挟,动弹不得。
Krueger根本不理回,结实的手臂压住她,吐息黏在耳畔,一声声低哑的糙话碾进听觉里,又野又沉。
Y/N有些恼意,“你把….嘴闭上!”
“怎么闭?”Krueger就要她听清楚,每一个脏字都是他的烙印,混着德语喉音里那些洗不净的血锈味。
Y/N越缩,他越要压进去。饿?累?好极了。这时候的她最没办法想起别人。
看不见也好。这双眼睛以前太会招人。现在好了,只剩他,他的声音,他的温度,他咬在她皮肤上的痛感。她最好只能通过自己记住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
Krueger的腰胯抵着她,那动作下流得像野兽,每一寸反应都明目张胆。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但Krueger要的不止这些。
他要Y/N下次哪怕被别人碰一下肩,都会条件反射的想起他压在她背后的重量。要她吞咽时喉管发紧,仿佛还是被他手指掐着下巴灌下水。要她蜷起身子躲避冷风时,却想再一次陷进他这具滚烫,肮脏,唯一能困住她的囚笼。
恢复妖力?行啊。等她恢复够了……
第一件事也必须是看着他。
Krueger压低身子,混着喘息擦过Y/N耳垂,“Fuhlst du mich jetzt.…. uberall?(现在感觉到我了吗……无处不在?)
……
Y/N狠狠掐住身后男人的大腿,她整个人被Krueger圈在怀里,任他替自己更换手臂上的纱布。
“掐啊,你越用力,我待会就越卖力。”Krueger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包扎的动作极稳,喉间溢出的声调轻快得恶劣。
Y/N悻悻松开手,非常不爽:“给我找个手机,我要给我妈打电话。”
“哈,怎么?这就准备向她介绍我?”他低笑,胸腔震着她后背,“至少等我穿件衣服吧。”
“……”YN咬着牙用中文低声骂了一句。
Krueger捏过她的下巴又亲了一口,“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
Y/N咬牙冷笑:“你给我等着。等我妖力恢复,你得跪着求我放过你。”
男人却故意曲解成另一种意味,低笑着蹭过她耳畔:“看来我从现在开始……就得提前锻炼得更卖力才行啊。”
Y/N彻底沉默。
……怪不得他们都叫他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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