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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午餐是丰盛而安静的。管家贴心地给小空也准备了它最爱的加餐。

饭后,管家牵着小空去巨大的后花园散步消食。迹部则站起身,对我示意:“跟我来。”

跟着他走上二楼,推开书房厚重的雕花木门。

巨大的空间,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书柜,陈列着各种语言的典籍和厚重的商业文件。房间中央,一张宽大厚重的红木书桌占据了主要位置。

而此刻,书桌旁,赫然并排放着两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皮质座椅。更引人注目的是,书桌面上,原本应该整洁的空间,此刻却堆起了两座几乎等高的小山。

左边是码放整齐的笔记、讲义、习题册,右边则是同样分门别类的试卷和参考书。

那高度,足以让任何学生望而生畏。

“……”

我看着这“壮观”的补习阵仗,再想想自己在中国被各种报表支配的恐惧,一张脸瞬间皱成了苦瓜。

苍天呐,刚出报表火海,又入题山题海!这日子没法过了!

也许是环境使然,也许是这一个月隔着屏幕的“守岁”拉近了距离,也许是被这沉重的学业压力压得没了脾气,在迹部景吾面前,我发现自己似乎没那么拘谨了。

那些习惯性用来保护自己的冰层,在他理所当然的“补习”安排和眼前这堆成山的资料面前,不知不觉消融了些许。

我的懊恼,我的无奈,甚至我那点小小的怨念,都清晰地写在了脸上,生动得令人意外。

“开始吧。” 迹部拉开一张椅子坐下,示意我坐到他旁边。

他拿起最上面一本数学精讲,翻开,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目录,“时间紧,任务重。从你最薄弱的立体几何开始。”

迹部老师的补习课堂,正式开课。

不得不承认,“全科第一”的头衔绝非浪得虚名。

他的思路清晰得如同手术刀,再复杂的概念,也能被他拆解成最基础的逻辑链条,由浅入深,层层递进。讲解题目时更是鞭辟入里,直指核心,往往一语就能点破我卡壳的关键。

而且他耐心得出奇,即使我同一个点反复问两遍,他也只是微微蹙眉,然后用更浅显的方式重新解释,直到我彻底明白。

我的基础其实不差,只是落下太多。一旦跟上了他的节奏,理解起来竟也飞快。

安静的奢华书房里,只有他低沉悦耳的讲解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我们偶尔低声讨论的声音。

不知不觉间,两人靠得很近。我低头演算着一道空间向量的题目,鼻尖忽然捕捉到一丝极其熟悉的、清甜悠远的香气。

是桂花香。

很淡,却异常清晰,混合着他身上惯有的、清冽的雪松气息,形成一种独特而令人心安的味道。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循着那香气的来源,视线在偌大的书房里逡巡。

目光最终定格在书桌斜前方不远处,一个造型简约的复古黄铜书立架上。那个靛青色、针脚细密的朴素小香囊,正被一根细细的金链子系着,悬挂在书立架最醒目的位置。

暖黄的灯光下,它安静地散发着属于桂花的温柔气息,与这间充斥着厚重典籍、奢华家具和精英气息的书房,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的对比。

看着那个被如此郑重其事悬挂起来的、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一点点小小的、隐秘的开心,悄然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迹部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走神,讲解的声音停了下来。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落在了那个小小的香囊上。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自然地抬手,轻轻拨弄了一下那垂落的小小流苏,让那清甜的桂花香气似乎更浓郁了些。

然后,他收回手,指尖点了点我面前那道只解了一半的题目,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自持,却似乎……比刚才更温和了一点点:

“专心。解题。”

落日的光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厚重的红木书桌上投下斜斜的光斑,如同被切割的金箔,却丝毫暖不了我此刻拔凉拔凉的心。

笔尖在最后一道解析几何题的辅助线上徒劳地画着圈圈,那些抽象的向量、空间坐标轴仿佛在眼前扭曲旋转,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令人窒息的大网。

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塞满了浸水的棉花,又沉又胀。

“啊——!!” 我终于忍无可忍,把笔一丢,整张脸重重地埋进了摊开的、散发着油墨味的数学精讲练习册里,发出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哀嚎,“不行了……CPU……CPU要烧坏了……真的转不动了迹部老师……”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被题海折磨到崩溃边缘的撒娇式抱怨,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自暴自弃的意味。

话音落下,书房里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预想中的冷嘲热讽或者严厉督促并没有降临,我埋在书页里的耳朵,捕捉到了一声极其短促、带着惊愕的吸气声,随即,是低沉悦耳、带着难以置信愉悦的轻笑声。

那笑声起初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带着点压抑,随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了毫不掩饰的、爽朗的大笑。

他笑得肩膀都在微微耸动,眼眸弯成了好看的弧度,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毫无阴霾的快乐。

我猛地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平日帝王风范的家伙。

“你……你笑什么?” 我又羞又恼,脸上发烫,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小丑。

“哈哈……” 迹部好不容易止住一点笑,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声音还带着笑后的微喘,“没什么……就是……” 他看着我又羞又怒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嗯,生动的样子。” 他刻意加重了“生动”两个字,眼神里满是促狭。

“生动?” 我简直要气炸了,这分明是幸灾乐祸!

“你的快乐完全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迹部景吾,你太恶劣了!”

我控诉着,想到这样的“酷刑”居然还要持续整整十天,悲从中来,声音又带上了哭腔,“呜呜……请假一时爽,补课火葬场……古人诚不欺我……”

我这副又气又急、还带着点孩子气委屈的模样,似乎更取悦了他。

迹部非但没收敛,反而笑得更开怀了。他伸出手指,带着点逗弄的意味,轻轻戳了戳我因为气愤而微微鼓起的肩膀。

“喂,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却不容置疑。

我气呼呼地抬起头,瞪着他,用眼神表达着无声的抗议。

然后,就看见他变魔术似的,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方盒。盒子不大,却透着低调的奢华感。

他修长的手指打开盒盖,推到我的面前。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黄金手链。

链身纤细精巧,工艺却异常繁复。主体是镂空雕花的黄金藤蔓,缠绕延伸,灵动非凡。而在藤蔓之上,点缀着数只形态各异、展翅欲飞的蝴蝶。

蝴蝶的翅膀并非单纯的黄金,而是用极细的金丝勾勒轮廓,翅膀中心镶嵌着切割完美的、闪烁着璀璨火彩的细小钻石,如同蝴蝶在阳光下翩跹时,翅膀上抖落的点点碎钻光芒。

整条手链华美精致,充满了灵动梦幻的少女气息,却又因为黄金的材质和精湛的工艺而丝毫不显轻浮。

我愣住了,完全忘了刚才的悲愤,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件美得惊人的艺术品。

“新年礼物。” 迹部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目光落在手链上,又很快移回我的脸上,“你不是说中国人喜欢送黄金?图个吉利。”

他说着,像是为了佐证什么,又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抬手状似无意地扯了扯自己衬衫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领口下,一抹璀璨的金色露了出来。

正是我之前送他的那枚黄金网球造型的项链吊坠。它静静地贴在他线条优美的锁骨下方,与他此刻拿出的黄金蝴蝶手链,无声地呼应着。

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期待,又带着点“快夸我”的、近乎孩子气的讨好感,直直地看着我。那神情简直和小空叼着飞盘求表扬时一模一样。

看着他这副难得一见的、带着点笨拙可爱和隐藏炫耀的模样,我心底那点气恼瞬间烟消云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

“谢谢,很漂亮。” 我由衷地说,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冰凉的、却又仿佛带着他心意的金色蝴蝶。

迹部似乎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他拿起那条手链,示意我伸出手腕。

我顺从地把手伸过去。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托起我的手腕,动作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感。他低着头,专注地将手链搭扣扣上。

白皙纤细的手腕,配上那华美闪耀、充满灵气的黄金蝴蝶,在黄昏的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仿佛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扣好搭扣,他的指尖却没有立刻离开。他依旧托着我的手腕,指腹无意识地、极其轻柔地摩挲着那圈冰凉的黄金,目光沉沉地落在上面,又似乎透过手链,落在了别处。

书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那微妙的触碰,如同细小的电流,从被他圈住的腕间皮肤,一路窜上心尖,带来一阵密集而慌乱的悸动。

我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清晰得如同擂鼓。

要不要……把手抽回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

“叩叩叩。”

书房厚重的大门被轻轻敲响。

管家的声音恭敬地传来:“少爷,雾山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如同被惊醒的梦,迹部托着我手腕的手指猛地一僵,随即像被烫到般迅速松开。

我也如梦初醒,脸颊瞬间爆红,一股巨大的、混合着羞窘和慌乱的情绪席卷而来。

“哦!好!知道了!马上来!” 我几乎是语无伦次地应着,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看也不敢再看迹部一眼,低着头,脚步凌乱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落荒而逃”,只留下身后书桌旁,那个指尖还残留着细腻触感和温度、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微微发怔的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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