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事与愿违,织田作还颇为认真得回答:“啊,你当然不是,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温柔了。”
太宰:……?
温柔???
太宰眼神发直,认为织田作对自己的手劲毫无自知之明,若非强行忍耐,他早就哭出声不知道多少回了,当然,不是别的什么,只是疼的。
“疼吗?”像是能读出他在想什么,织田作紧接着就问,手直接摁在了他肿得高高的身后,两指掐起一块肿痛,像是评估什么一般,不带亵玩之意用指腹磨了磨,和他探讨:“太宰,你觉得与跳楼摔成一摊烂泥相比哪个更疼?”
完全不一样……!!!
“织田作……!太过分了呜啊!”
太宰直接被逼出了哭腔,抽着气叫人,被刺激得连大腿都打起抖,扭着腰想逃避这非人折磨,脑子里乱糟糟想着,一个是心理和生理双重的折磨,另一个除了遗容不大美观外一瞬间就能解脱,再说他还没有真的去实践,所以完全不具备什么可比性。
织田作挑起眉松开了手,放过了指尖夹着的软肉,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可以称为‘过分’的事。
看着太宰身后可以和熟透的桃子相媲美的两团,稍稍一捏就哭喘成了这个样子,织田作并没有多少动容,只是觉得太宰不是在表演,就是多年的办公室生活让他变娇气了许多。
如此想着,织田作继续先前的话题,颇有些无奈道:“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使用的手段,在普通人家这样的待遇,一般来说,除了品行问题,那就只有轻贱自己性命这个了吧?”
太宰还没有缓过来,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不能回答的问题,听到这样不讲理的指控,想也没想就反驳道:“我没有,我很惜命的!”
“是,你惜命。”
织田作语气没什么变化,太宰却敏锐地觉察出危险,仅仅是听到织田作扬手带动的气流声,后腰到大腿都畏惧得绷紧,顾不得面子扭着身体就想逃,扭动得厉害了织田作就以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姿势摁住了他。
不算多重却震慑力十足的几下落下来,太宰就不敢动了,头昏脑涨地听织田作训话:“你只是为了在恰当的时候去死,心计这么重,连自己的死都要好好算计,轻贱自己到这种程度还敢说惜命!”
太宰受不了,捂住了耳朵,胸口有什么发酵得厉害,揪心地难受,想象中气势汹汹的话也因为止不住的泣音变得哽咽不已:“够了…我的身体我的命我自己做主……你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太宰,凭你先插手我的生活,左右我的人生,凭你夺走了我的友人,夺走了对我来说最珍贵的东西,还凭你明明可以更加决绝,却偏偏不停试探我的底线。”
“这不就是闹脾气的小孩子行为吗?放心好了,太宰,我不会仅凭这个就放弃你的。”
织田作的声音透过虚掩的指缝无比强势地钻入耳膜,语调冷得太宰浑身不自觉发抖,大脑再怎么发昏也知道接下来自己不会好过,拼命挣扎却又动弹不了分毫。
由不得他再说些什么,混着未干的火辣辣的酒液,火烧火燎又密密匝匝的疼痛随即而至,织田作又打得有技巧,换着角度叠巴掌,不论是声音还是动态的颜色都观赏性十足,叠加起来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活着的感觉从没有那么鲜明,太宰不得不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蹬腿扑腾起来,仿佛自己就是做了错事的顽劣孩童,织田作力道大得让他不停向前扑,太宰捂不住耳朵,颠簸得只能扯住织田作的裤脚维持平衡,痛得绝望,又没面子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死死忍着犟了一会,太宰就受不了这个节奏,脸颊烫热得惊人,在责难的间隙,扯着织田作的裤脚急声问:“可以了吗!织田作!给我一个数……到底还有多少?”
“没有数,太宰,直到你认输,或者我觉得可以了再停吧。”
也就是遥遥无期的意思了。
织田作的话让太宰如坠冰窟,紧接着到来的巴掌更是伤上加伤,痛感让时间被无限拉长,太宰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皮肉像发酵的面团一样高高鼓起的过程,却只能无助地抓抱住了织田作的小腿,赌完自己痛觉很快会麻木,又赌织田作很快就心软,赌到最后,哪个都没成真,怕织田作真的不会手下留情,太宰不得不开始自救,在舌头快要捋不直前,气息急乱得说起了示弱的话术——
先是指控——
太宰尽可能气势汹汹:“即使是织田作你也不能这样对我,这是羞辱!”
被驳回——
织田作听起来没有任何动容,保持着该死的冷静,巴掌落得更疼了:“别多想,只是惩罚。”
提出合理的诉求——
太宰连忙转变策略,可怜兮兮地,红着眼尾哑声说:“那缓一缓……拜托让我缓一下!一下就好,就一下!”
再次被驳回——
织田作比想象中还要无情,说出的话让人难以置信:“忍着吧,这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做出让步——
太宰试着装乖,为了中场休息不择手段,哽咽着道:“我错了真的……对不起!呜呜饶了我吧……”
依旧被驳回——
织田作完全没有被骗过去,下手愈发重了,拍着他的屁 股,人也冷冰冰地:“抱歉的话和它说,我没听出什么诚意。”
破罐破摔——
太宰不敢相信织田作会这么心狠,觉得身后的两团肉彻底叛变了,痛得直跺脚:“啊啊要打熟了!换个地方吧……换个地方打总可以吧!”
意料之中地被驳回——
可怕的天然给出的理由是:“说起来,你只有这里抗打,所以不行。”
气急败坏——
怎么都说不通话,太宰有些崩溃了:“太欺负人了吧!呜呜这是想屈打成招吗!!!”
理所当然地被驳回——
织田作听起来很认真:“那你招了吗?”
酥败了——
太宰咬牙切齿:“没有……”
“好,那就继续。”
噩耗传来,太宰不明白织田作37度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太宰只觉往后都没脸做人、不对,没脸做鬼了。
明明他连被子弹贯穿都能面不改色地受下,被织田作打屁股打哭什么的怎么想都是想要找根木头一头撞死的程度。
太宰是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
在预想中下一记疼痛到来前,太宰下定了决心,抱着织田作摸起来硬邦邦的小腿,眼睛一闭,一脸壮烈又不知死活地一头撞了过去——
结果也是相当壮烈,另一种程度上的,因为在那之前织田作就像是腿上长了眼睛一样把他一把提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
泪汪汪地和织田作三目相对时,太宰整个人都是懵的,条件反射就抽噎着挡住了自己又红又烫的身后。
织田作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平静,被汗水浸湿的前发,布着血丝的双眼,被他蹭得乱七八糟的衣衫,给他擦拭脸颊的通红的掌心……
“真哭了?”织田作蹙着眉,轻声问他。
还能是假的吗?太宰抽着气,有点委屈地想,在疼痛的刺激下,很长一段时间内,掌控太宰意识的只有本能,不自觉地用湿漉漉的脸颊蹭了蹭织田作和他身后热度不相上下的掌心。
才蹭了两下,太宰眼里的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嘴角几经颤抖后,太宰终于抓住了机会,说:“我好疼,织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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