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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西门吹雪(孤高剑神)×昙华(脆弱花仙)

残阳把剑冢的断碑染成血色。碑上“剑心通明”四个字被风霜啃得斑驳,却仍透着股逼人的锐气。

西门吹雪站在冻土中央,玄色披风被山风扯得猎猎作响。下摆扫过满地碎剑,激起细碎的金属嗡鸣,像有无数亡魂在低泣。

他指尖捻着无情剑的剑柄,指节泛白——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蓄力劈剑前,总会无意识地摩挲剑柄上那道浅痕。那是十年前,他为救师父挡下仇家一剑时,剑刃崩出的豁口。后来被他亲手磨平,却总在发力时隐隐发烫。

剑身长三尺七寸,寒光凛冽。剑脊上刻着细密的云纹,是他十五岁那年,师父带着他在江南铸剑庐亲手刻的。师父说:“剑有云纹,可载心事。”

“破。”

一字落地,剑气如白虹贯日,劈开三尺冰层。冻土裂开的瞬间,玄铁棱角刺破冰面,发出“咔嚓”的脆响,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

就在此时,剑风扫过之处,竟有抹不该有的白影晃了晃——是株半开的昙花。花苞被剑气震得颤巍巍的,外层花瓣微微展开,露出嫩黄的蕊,像个怯生生睁眼的婴孩。

更奇的是,它的根须死死缠着玄铁,像是共生了百年。根部被剑气震出细痕,渗着透明的液珠。液珠滴在他的剑穗上,竟泛起暖光,将剑穗上那颗磕掉角的珍珠映得发亮。

那珍珠是师父留给他的。当年师父临终前,把珍珠嵌在剑穗上,说“剑是杀器,总要沾点活气”。剑穗是深蓝色的锦缎,上面绣着半朵梅,针脚细密,是师父的手艺。

此刻被昙花的液珠一浸,珍珠竟像是有了脉搏,轻轻跳了一下。暖光顺着剑穗爬上来,熨帖着他冰凉的指尖。

西门吹雪眉峰蹙起。剑冢百年冰封,连苔藓都长不出半分。这精怪偏在他劈剑时现世,绝非偶然。

他抬剑指向花苞,剑气已蓄满——按他的性子,异类当斩。可剑穗上的暖光顺着指尖爬上来,竟让他想起师父临终前的体温,那点杀意莫名散了。

他想起师父曾说,他少年时在剑冢埋过一株昙花籽,说“等它开花,就是我回来看看你”。

“别……别杀我……”

花苞突然绽开,发出极轻的“簌簌”声,化作个跌坐在冰地里的少女。月白纱衣被碎剑划破,露出里面同样白皙的皮肤。

细白的手按在断刃上,透明的血珠渗出来,在冻土上积成小小的一汪,像撒了把碎钻。她抬头时,睫毛上沾着的雪花簌簌往下掉。眼睛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却偏要梗着细颈,不肯低头。

发间还沾着几片未褪尽的昙花绒毛,雪白雪白的,像落了场微型的雪。

“我睡了五百年……”她声音发颤,却死死盯着他的剑穗,“你的剑穗……和我本体的根须,缠过同一块玄铁。”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向玄铁与根须缠绕处:“你看,这里有个小小的凹痕,是你师父当年刻的,说要给‘未来的小家伙’做记号。”

西门吹雪的剑尖顿在她鼻尖三寸处。他忽然注意到,她发间沾着的昙花绒毛,竟和他剑穗上缠的银丝是同一种白。

更让他心头一震的是,她掌心的伤口形状,竟和他左手虎口的旧伤重合——那是当年为师父挡剑时留下的疤,也是个小小的凹痕。

“妖言惑众。”他冷声斥道,剑却不自觉地收了半寸。

风卷着雪沫子扑过来,吹得她单薄的纱衣紧紧贴在身上,显出细得可怜的骨架,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少女却突然抓起地上的凝血散往前递。药粉撒了她满身,锦囊摔在地上,露出里面绣着的半朵梅——针脚、花色,甚至连花瓣上的露珠绣法,都和他剑穗上的那半朵一模一样。

“这个能止血……老道士说,沾过同块玄铁的灵物,该互相护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把药粉举得高高的,生怕他看不见。

西门吹雪盯着那半朵梅绣样,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说的话:“若遇昙花开在玄铁旁,便是我回来护你了。”

他弯腰捡起那包药,锦囊边角磨得发白,显然被人揣了很久。他忽然想起,三年前清理师父遗物时,少了个绣着半朵梅的锦囊,当时只当是遗失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他从怀里摸出个瓷瓶扔过去。瓶底刻着个“雪”字,是他的名字。里面的金疮药是用师父留下的雪莲炼的,当年师父为了采这雪莲,在天山断了半根肋骨。

“处理好你的伤。”他转身时,披风扫过她的发顶,带起道极淡的剑气,在她周围织了层薄薄的结界——那是师父教他的第一个护符,口诀是“护在意的人,如护剑心”。结界上隐约浮现出半朵梅的虚影。

昙华抱着药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暮色里。结界外的风雪呼啸,卷着碎剑残骸撞在结界上,发出“砰砰”的响。结界内却暖得很。

她低头舔了舔掌心的血珠,尝到点雪松香——和他剑穗上的味道一样,是江南雪后梅林的气息。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药粉里混着点极细的梅干碎。是师父当年总爱加在药里的,说“苦中带点甜,才熬得过去”。

而寒殿内,西门吹雪立于窗前,望着剑冢方向那抹渐渐隐去的白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情剑的剑穗,那里的温润光泽尚未散去,像一块小小的暖玉,熨帖着冰冷的金属。

他忽然拔出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剑脊的云纹里,竟映出昙花的影子,和师父当年刻下的“心事”二字重叠在一起。

“师父,是你吗?”他低声问,声音轻得像雪落。

剑穗上的珍珠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点头。

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却比往常多了点梅香。

…………

雪下了一夜。

寒殿门槛边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昙华给雪人按了两颗梅核当眼睛,自己却冻得指尖发红,缩在雪人旁打盹。

她怀里揣着那个刻着“雪”字的瓷瓶,瓶身被体温焐得暖暖的,像揣着个小太阳。昨夜结界里的暖光还没散,沾在她发间的昙花绒毛上,泛着淡淡的白。

西门吹雪推开门时,正撞见雪人脑袋“啪”地掉在地上。

昙华慌忙去扶,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在雪地里。瓷瓶从怀里滚出去老远,却被她用灵力缠着,在雪地上打了个滚,没摔碎。

她趴在雪地里,发间的昙花绒毛沾了雪,像落了场微型的雪。掌心按在冰上,旧伤又裂开了,透明的血珠渗出来,在雪地上晕开小小的圈,像朵刚绽的花。

“蠢死了。”

他蹲下身,指尖刚要触到她的胳膊,却见她猛地攥住他的衣摆。力道不大,像只受惊的猫在求收留。纱衣下的肩膀还在抖,却偏要仰起脸,眼睛亮晶晶的:“我找不到本体了……雪把玄铁埋了……”

寒殿的炭炉烧得很旺。银骨炭在炉子里泛着红光,映得四壁都暖融融的。

昙华缩在软榻上,怀里抱着他的玄色披风——那披风上的雪松香,和她本体根须沾的味道一样。她偷偷打量四周,看见墙上挂着幅江南梅林图,画角题着“梅妻”二字,墨迹已经淡了,却能看出笔锋里的温柔。

图下的木架上,摆着个青瓷瓶,里面插着几枝干枯的梅枝,是去年的旧花,却被人细心地用红绳捆着,像藏着什么念想。

“庄主,你去过江南吗?”她突然探头,发梢扫过炭炉,差点被火星燎到。

西门吹雪正在擦剑的手顿了顿。

他想起二十年前,师父带他去江南看梅。那时他才十岁,握着柄木剑,跟在师父身后踩梅林里的雪。师父说:“等你剑术成了,就找个像梅一样的姑娘,守着梅林过一辈子。”

他没说话,只是把那柄刻着“雪”字的短剑往她那边推了推——剑鞘上缠着的银丝,和她发间的绒毛是同一种白。

晚膳时,昙华捧着粥碗,眼睛却盯着他左手的剑穗。那穗子上的珍珠磕了角,却被人用银丝细细缠过,缠法和她本体根须绕玄铁的样子一模一样。

“你的剑穗……”她刚开口,就被他冷冷打断:“吃饭。”

可他却把自己碗里的梅干都夹给了她。梅干是江南的蜜饯,用青梅和冰糖腌的,是师父每年寄给他的。今年的还没拆封,罐子里的香气透过纸塞渗出来,甜丝丝的。

昙华咬着梅干,偷偷看他。他吃饭时也像练剑,一丝不苟,连喝粥的动作都带着韵律感。只是握勺的左手,指节处有块浅疤,和她掌心的伤在同一个位置。

“庄主,你的手……”

“吃饭。”他又重复了一遍,耳根却微微泛红。

深夜,寒殿里只剩下炭炉的“噼啪”声。

西门吹雪被一阵轻响弄醒。他睁眼时,看见昙华滚到了炉边,手死死攥着他的衣摆,嘴里喃喃着“玄铁好冷”。

她发间的绒毛簌簌往下掉,在炭炉边堆了小小的一堆,像撒了把糖霜。他刚要抽回手,却见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化形不稳的手指尖长出半透明的花瓣——和他剑穗上绣的梅瓣,形状竟分毫不差。

“麻烦。”

他脱下披风盖在她身上,指尖不小心蹭到她的耳廓。她哼唧了一声,往他这边靠了靠,像株寻着暖的植物。

披风上的雪松香裹着她的昙花香,竟奇异地和谐,像江南梅雪交融的味道。他低头时,看见她攥着衣摆的手指蜷着,指甲盖上泛着淡淡的粉,像沾了梅汁。

老仆清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

庄主坐在椅上假寐,披风盖着个缩成一团的少女。炉边的绒毛堆里,落着根他的白发,和一片半透明的昙花瓣,缠成了个小小的结,像被谁细心系过。

桌上的粥碗空了,梅干罐子的纸塞被揭开了一角,想必是姑娘偷尝了。

老仆轻手轻脚地添了炭,目光落在墙角的剑架上——那柄无情剑的剑穗,不知何时滑到了剑柄下方,露出穗子末端的半朵梅绣样,正好对着软榻的方向。

他想起昨夜送晚膳时,听见庄主低声说:“别往炉边滚,烫。”声音里的温柔,是他伺候二十年从未听过的。

软榻上,昙华翻了个身,把披风抱得更紧了。发间的绒毛沾了点炭灰,像落了星子。她梦里好像在笑,嘴角沾着点梅干的糖渍,甜丝丝的。

窗外的雪停了,晨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梅枝的影子,像谁在雪地里画了幅画。

下一个故事,开始啦![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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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西门吹雪(孤高剑神)×昙华(脆弱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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