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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章

佩珀很快带着平板电脑回来了,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提姆入院时拍摄的伤口局部特写。

“这是格林博士助理刚传过来的,罗米安诺夫医生。”佩珀将平板递过去,目光忧虑地扫过病床上纹丝不动的少年,“他希望这些影像能帮上忙。”

娜塔莎点点头,接过平板。她的目光沉静地在那些高清晰度照片上移动,片刻后,她将平板屏幕微微转向佩珀,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屏幕,点在一处颈后烧伤疤痕的边缘局部放大。

“看这里,波兹女士,”娜塔莎的声音依旧是那种冷静剖析的学术腔调,但语速似乎放慢了一丝,“这块疤痕的边缘纹理,这个组织挛缩的模式……这不太像普通意外烧伤或者局部电击的后遗症。更像是……接触高温金属管道或特定工业设备后留下的形状,而且位置……”她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疤痕在提姆背部延伸的虚拟轮廓,“……角度刁钻,不像是静止状态能造成的,倒像是……他当时在规避某种连续的灼热攻击时被侧面燎到的。”

佩珀看着照片上那块扭曲狰狞的皮肤,那放大的细节让她胃里一阵翻腾,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指。娜塔莎的解析冷酷而精准,却让这痕迹背后的画面瞬间有了轮廓。那绝不是寻常孩子能经历的。

“规避……攻击?”佩珀的声音有些发涩,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词用在这样一个年轻的身体上,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医学角度,只是对创伤形态的描述。”娜塔莎迅速地补充道,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纯粹的观察结果,“这类伤口更容易在组织深层形成隐匿的感染灶,尤其是在免疫功能严重受损的情况下。” 她巧妙地转回医学语言,仿佛刚才那句推断只是纯学术的关联。

娜塔莎放下平板:“我可以检查一下其他几个关键区域吗?有些部位的骨骼和软组织愈合形态,在影像上不如实际触诊直观。”

“当然,医生。”护士立刻递上消毒酒精棉片和新的手套。

娜塔莎靠近床边。她戴上手套的动作流畅精准,如同在做一项极其熟练的实验准备。她的目光扫过少年身体上被绷带暂时遮挡的区域。

“这里,右肩胛骨下方……”她的声音很低,护士配合地轻轻挪开了一小片绷带边缘,以便她能触及下方皮肤。

她的指尖并没有立刻用力按压,而是先带着一种近乎测绘的精准度,隔着一层薄薄的手套,沿着肩胛骨的轮廓轻轻滑动。很快,她的指尖在某处稍微凹陷、触感有些异样的区域停了下来。

佩珀屏住呼吸看着娜塔莎的动作。只见娜塔莎的指尖在那片区域极其细微地上下来回描摹了几次,眉头似乎难以察觉地蹙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光线晃动造成的错觉。

“肋骨的第三和第四根之间,有过断裂愈合。而且……不止一次。”娜塔莎的声音如同念检测报告,清晰而平静。她没有停顿,指尖继续向上探索,掠过少年胸骨右侧一处紧实坚硬的区域,“这里,残留的枪击入口痕迹。不是流弹,角度应该是近距离直射造成的。”她的语气没有起伏,仿佛在描述一件物品的瑕疵,但这句话的内容却像一块寒冰砸进了佩珀心里。

“枪伤?”佩珀的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悸。近距离枪伤意味着什么?她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冲击力太强了。

娜塔莎没有回应,她的视线继续移动,最后落在了少年露在被单外、未缠绷带的左手前臂上。虽然苍白无力,但前臂内侧肌肉线条依旧有些异常的精悍轮廓,还有……那几处分布在其上的、形状不规则、颜色略深的小疤痕,也是近距离接触锋利物体造成的切割愈合口。

她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少年的手掌边缘、尤其是小指掌骨连接处附近那一块略厚的、颜色更深、质感粗糙的皮肤上。

护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停留,低声解释:“手部擦伤入院时处理过了,这里是……”

“长期使用特定硬质握柄工具造成的挤压性增生茧。”娜塔莎平静地接口,目光在那块粗糙的皮肤上停留了片刻。她的指尖似乎无意识地在空中轻轻模拟了一下某种持握动作的姿势,瞬间又恢复了原状。

“这种位置的形成,很可能是习惯性使用某种短棍状非锋利武器的握持姿势造成的,需要相当持久和规律的高强度训练才能形成这种特定的老茧分布模式。”她的语速极快,依旧是不含感情的专业判断。

佩珀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烧伤?多次骨折愈合?枪伤?刀伤?持械训练茧?

这一连串如同来自炼狱的伤痕目录串联起来,几乎在她脑中勾勒出一幅令人窒息的景象:这个看起来无比年轻的少年,早已在某种常人无法想象的残酷训练或战场上摸爬滚打,伤痕累累地活了下来,又被命运狠狠掷在了这里。

监控器上,那道代表心跳的微弱绿线,忽然毫无征兆地再次向上跳了一下,比刚才那一下更明显了些,虽然它依旧虚弱,但这突如其来的奋力一跃格外扎眼。

几乎是同一刹那。

少年那只未被固定、搁在身侧被子上的左手,那五根苍白、指骨突出的手指。突然间,像是某种沉睡的求生本能被狠狠激活,猛地向内、向掌心方向收紧了一下。

那不是刚才眉梢那种细微的抽动。这一次,是几根手指同时,明确无误地做出了一个“抓握”的动作,短暂、痉挛、用尽全力般的一握,紧握之后又迅速地松开了,手指重新疲软地摊开。

但那个收紧的动作,清晰可见。

“他的手动了一下!” 护士低呼出声,声音带着惊喜。

佩珀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娜塔莎的目光也闪电般聚焦在那只手上,她刚才清晰的看到了那个抓握动作的全过程,那不是随机的肌肉抽搐,那是有方向性、有目的性的反射动作,大脑在指挥。

紧接着,更惊人的变化出现了。

一直被呼吸面罩覆盖的少年口鼻间,忽然极其微弱地传来了一点动静——一个极其短促、带着微弱颤音的抽气声,像是溺水的人奋力吸到的第一口微薄空气。

虽然微弱,但那绝对不是呼吸机的单调工作声。

“天哪……格林博士?格林博士,快叫格林博士!” 护士激动地扭头就要去按紧急呼叫铃。

床上的提姆·德雷克,那被厚重绷带和支架固定的下巴以下,喉结极其微弱地滚动了一下。

他那覆盖在长长湿黏睫毛下的眼皮,在极其艰难地、仿佛要掀开千斤重担般……颤抖了一下。

眼皮的颤抖如此剧烈,即使隔着绷带边缘的纱布都清晰可辨,仿佛里面的眼球正在死寂的黑暗深处拼命转动,想要撕裂囚禁它的黑暗!

监护仪上的脑电图波形区域,原本只是微弱挣扎的背景线,突然像被投入石块的湖面,剧烈地、混乱地起伏震荡起来。

佩珀捂着嘴,几乎忘记了呼吸。

娜塔莎站在床边,戴着无菌手套的手静静垂在身侧。她的绿眼睛不再只是审视冰冷的疤痕,而是如同最精密的探测器,紧紧锁定着那张脸上每一个最细微的表情变化、每一次眼皮颤抖的幅度、每一次艰难吞口水的动作。她感受着周围空气里骤然出现的、那种压抑的死寂被生命力强行撕开的紧张感。

这个遍体鳞伤、仿佛来自另一个残酷世界的灵魂,这具记录了无数暴力与苦难的年轻躯体,此刻正以一种笨拙却顽强的方式……试图把自己从无边的黑暗中拽回现实!

他想要醒来。

休息室的门猛地被拉开!托尼·斯塔克一脸烦躁地探出头:“搞什么鬼?!为什么这么大动静?!”

佩珀猛地回过神,立刻朝他摆手,示意他安静,她的眼神焦急地瞥了监护室一眼,只低低说了一句:“嘘,托尼……他……他好像要醒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站在床边,身体姿态依旧是医生该有的专业距离。她的目光并未仅仅停留在那些苏醒的征兆上。就在刚才她检查伤口的时候,少年苍白皮肤下那些记录着无数过往的印记,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冰冷刻痕,在她冷静分析的表面之下,无声地泛起微澜。

那个枪伤的疤痕……小小的、紧实的、深入肋骨的凹坑……这么近的距离,他遭遇了什么?

肋骨上反复断裂愈合的崎岖轨迹……他承受了多少次暴力的捶打?

颈后那片扭曲粘连的烫伤……在躲避什么?

手掌边缘那个位置特异、粗粝厚重的老茧,这又是多少次握住冰冷武器,在生死边缘挥动的证明?

这具年轻得过分的身体,简直就是一部用伤疤书写的、残酷到令人窒息的生存编年史。每一道痕迹都在无声地呐喊着一个普通人无法想象的故事:暴力、训练、生死挣扎……反复叠加在这似乎还未彻底长成的骨骼血肉之上。那种深重的、被粗暴塑造成的印记,连见惯黑暗的娜塔莎也感到一丝沉重。

监护仪上脑电波的混乱曲线剧烈波动,少年那只刚刚痉挛般抓握后又松开的手,无意识地蜷曲了一下指节,指腹下是那层因长期持握重物而磨砺出的、异常粗硬的茧皮。

就在这时,监护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格林博士带着助手匆匆走了进来,显然已经接到了紧急呼叫。他的目光第一时间锁定了病床上正在与昏迷意识搏斗的少年。

“医生!”佩珀立刻迎了上去,指着监护仪和提姆,“他刚刚手动了一下,呼吸也……抽了一下,眼皮在动!”

格林博士神情凝重而专注,立刻俯身开始进行快速的神经反应评估,他的助手也迅速检查着各项设备的参数。

娜塔莎就是在这恰到好处的时机,微微后退了半步,让开了格林博士进行操作的最佳空间。她的脸上迅速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专业上的放松和一丝职业告一段落的“完成感”。她转向佩珀,声音压低了点,确保不会干扰紧张的检查,但语气清晰平静,带着总结性的意味:

“波兹女士,初步的外部检查已经完成了。格林博士显然更需要空间专注于当前的关键状况。”

佩珀的目光从提姆身上艰难地转过来,焦灼中带着一丝感激:“啊,好的,罗米安诺夫医生,谢谢您!您刚才的发现……”她瞥了一眼那些触目惊心的旧伤,“……对理解他的情况真的非常重要。”

“职责所在。”娜塔莎简单应道,随即目光看向格林博士的方向,对佩珀说道,“后续的免疫抑制方案建议和针对旧创感染风险的详细预防策略,我会尽快整合成一个报告,今晚之前发送给哈里斯主任和格林博士的团队。他的情况变化太快,目前我在这里能做的有限部分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核心观察应该交由格林博士团队进行。”

她的话语条理清晰、理由充分:检查完成,方案后续书面跟进,目前的关键点是格林的神经评估。作为受邀的免疫专家,在病人出现自主神经活动、需要神经专科介入的紧急状况下,她适时退开并承诺后续跟进,合情合理,绝不突兀。

“太感谢您了,罗米安诺夫医生。”佩珀真心实意地说,现在她只想抓住每一丝挽救的希望,无暇顾及这位高效的医生。

“保重。希望他能顺利度过。”娜塔莎留下这句符合医生身份的低语祝福,向佩珀微微颔首,然后转向门口,步履沉稳而安静地朝外走去。她没有再看一眼床上挣扎的少年,没有表现出一丝犹豫或者不舍,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结束了场紧张会诊的专家,收拾心情准备前往下一站。

但在她的指尖,那曾经隔着无菌手套精确描摹过少年肩上枪疤、触过肋骨上蜿蜒旧痕、感受过他手掌粗粝厚茧的地方,似乎还残留着那些冰冷印记传递出的、无声诉说的沉重历史。这些冰冷的“记录”比任何仪器显示的惊心动魄的苏醒迹象,更深地刻在了她那颗被层层伪装包裹的心里。

她推开监护区厚重的门,重新踏入走廊冰冷的空气。

托尼·斯塔克正急躁地在门口踱步,看到娜塔莎出来,只是皱着眉、眼神带着被无视的不满和急于了解情况的不耐烦,粗声问道:“里面到底怎么了?搞什么名堂?”他完全没在意这个路过的“医生”。

娜塔莎甚至连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她只是极其礼貌、极其疏离地朝托尼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像对待一个不相干又情绪急躁的患者家属那样,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或眼神交流,径直走了过去,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她的背影,依旧是那个沉着、高效、来去匆匆的“罗米安诺夫医生”,仿佛刚才在监护室里看到的那些令人心悸的旧伤和新燃起的生命挣扎,对她而言,仅仅是今日诊疗流程中一个值得记录的病例。

然而,在无人注意的、通往电梯的拐角阴影里,娜塔莎的脚步微微一顿,只有不足一秒。她的绿眼睛深处,那如同寒潭般的平静被一丝极细微、却异常复杂的震动打破。那震动并非是同情,更像是一种评估师在审视一件被过分粗暴使用和反复修理、却依旧留存着某种惊人内核的武器时……产生的那一丝难以名状的、混合了冰冷的认知与沉重的评估感的涟漪。

他能否闯过这关?那些刻在他年轻骨头上的战争痕迹,是否还有机会写下新的、不那么血腥的篇章?那混乱却拼命挣扎的神经电波,最终会把他带向何方?

这些念头如同深水中的暗流,只在她转身走进无人电梯的瞬间,在她眼底飞快地掠过。随即,电梯门无声合拢,隔绝了医院的一切。“罗米安诺夫医生”再次沉浸回属于自己的、更广袤也更深邃的阴影海洋之中。

对不起,我承认我的节奏很慢了呜呜呜,下章直接走提姆视角(苏醒)。对了,可能没提过,这只小提是红罗宾刊时期的小提(布鲁斯还没回来),所以显得有点抑郁,但是并不代表蝙蝠家对他不好,也不代表他对蝙蝠家失望,最多就是有点误会罢了,他们是世界上最好的家人!所以想看“追鸟火葬场”的朋友,这本不是,我很很很抱歉没提前说orz。以及明天请假一天,理一下大纲,可以给我一些你们想看的场景?或者后续的建议?爱你们[橙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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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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