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布鲁斯一直坚信自己是蝙蝠侠……的替身。
但他的确是他们世界的蝙蝠侠，喊格雷森“儿子”只是他的恶趣味，毕竟跟小丑待了这么多年，有些东西总会发生一些变化。
作为盗版“蝙蝠侠”，还是有东西一直不会发生改变，无论在此之前还是之后。
比如说他没有这么大的儿子。
13.
哈，盗版“蝙蝠侠”。
……连名字都是。
那问题来了，他到底是不是蝙蝠侠呢？可小丑都说他是。
14.
“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迪克说。他想象不到小丑带孩子的场面……不是，小丑？他会养孩子？这是什么离谱至极的事情。
他真的不会带着带着就把小孩干掉吗？
“还好，他只会有的时候朝我开枪而已。在我穿这个的时候，”布鲁斯敲敲自己身上的盔甲，他胸口有只蝙蝠，放在他身上显得更小巧了。
迪克忍不住瞧了好几眼。
好怪啊，再瞅一眼。
“而平常，我会尽量不往他旁边凑。嗯……起码现在他没有干掉我的心思。”
尽管布鲁斯没有跟面前这个叫迪克的青年相处过，但他知道，他们都是没有恶意的人，也包括一脸阴沉的老蝙蝠侠。
非但没有恶意，反而对他抱有好感，善意。因为他像极了【布鲁斯】，他像极了蝙蝠侠。
小丑叫他小蝙蝠，有的时候却总是在否认着这个称呼。而布鲁斯实际上，在某种程度上……并不是很喜欢小蝙蝠。
他也不太喜欢怀恋，或许是经历不是很美妙，说起来干巴巴的，就像陈年稻谷，堆放在谷仓里，一天一天滋生霉菌，变得糜烂，充斥着腐臭。
他跳过了这个话题，“我可以叫你迪克吗？先生。”
“当然。”
“你们可能在想，为什么小丑会把我送到你们面前，这就不得不提到我的父母，我……”
顶着熟悉面容的孩子深沉地说，他坐得严谨极了，甚至某些情况下，比蝙蝠侠还正经。若是忽略他的身形，说他是三四岁的成年人也不为过。哦，他简直不像孩子。
“够了。”
有人打断了他的话，布鲁斯抬头——是一直未开口的蝙蝠侠。他换上常服在这里听了很久，在他与迪克格雷森交流之时。
布鲁斯不懂他的想法，他总是板着脸，尽管他自己也一样。
15.
他是一个无聊的人，无聊的小孩。
有人说，在他的脸上瞧不出一点童真，不讨喜，也没有孩子的幼稚与天真。他就像是一个披着孩童套子的成年人。
再稚嫩的外表也掩盖不了他底下的沧桑感，但他有什么经历让他变得沧桑吗？并没有。他不过才七八岁，有意识的时间还不到五年。
布鲁斯有时候会想：嘿，这可是天生的，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对于危险的规避，以及对威胁的制裁，他总是那么熟练。他的脑子里装着无数知识，自学的速度就像在坐火箭，没有人能够与他相媲美。
这也是天生的。
小丑经常给他塞太多的东西，一股脑的。
“你都得会，知道吗？”
他的话盘旋在布鲁斯脑海中，一刻不歇，如同催命符。
16.
是他说错了什么吗？
17.
布鲁斯被人摸了下脑袋，原本服帖的头发变得凌乱起来。他茫然地仰头，迪克笑容的无奈写在了他的眼角上。
“布鲁……好吧，这个名字果然怪极了，我还是叫你小纳皮尔吧。”
迪克弯腰与他平视着，他的眼睛让布鲁斯想到了波澜不起的海面，却静静地飘来一些海风的咸腥，告诉着他并不如看着般无害。
这是他对迪克格雷森的映象。实际上，迪克的声音温和，面容俊美，是一个人无论是谁都能轻易起好感的青年。
“B看起来是不是很凶？其实很多人都这样说。”
小孩瞅了一眼蝙蝠侠，适才他就被他身旁的管家看了一眼，然后三十来岁的男人便沉默不语到现在。
布鲁斯摇了摇头，“没有很凶。”也许他只是想让他闭上嘴巴。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除了某些时候。我猜，他只是想让你今天不用再说关于小丑的东西。你也知道，没必要说他，他不是一个值得我们彻夜不眠讨论的人。”
但迪克觉得，更大的可能是在听见了小纳皮尔的父母。他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布鲁斯纳皮尔，遭遇却相似，他的父亲是小丑，那原先的父母……也很容易地猜测得到。
纳皮尔认为自己是蝙蝠侠，也不过是小丑给他灌输的思想。至于为什么，世界上也只有小丑本人知道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作为小孩的你，应该早就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了。熬夜会长不高的。”迪克朝他眨了下眼睛，指了指不远处的蝙蝠侠，比划着身高。
布鲁斯：“……”
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拿身高威胁他。放在之前，他一定会把他的迪克塞进那人嘴巴里……开个玩笑。
“时间确实不早了，无论是纳皮尔少爷，还是韦恩老爷，都应该去睡觉了。”
阿尔弗雷德也这样说。
布鲁斯无话可说，也只能答应下来了。事实上，他还想见识一下老蝙蝠侠来着。
哦，这个神秘的蝙蝠侠。
被小丑念叨好几年的蝙蝠侠。
18.
他沉默寡言，就像一堵永不开口的墙。
19.
蝙蝠侠开口说话时，布鲁斯在看电视——彼时，神秘的他正搂着两位火辣美人的腰，挂着富有魅力的笑容，对着镜头献了个飞吻，口中也说着一些轻浮的话语。
这位存在于小丑嘴巴里，最大的敌人蝙蝠侠，此时正该死的与美女们搂搂抱抱，他像极了那些只装着一脑袋水的纨绔富二代。
“很惊讶吗？”有人坐在了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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