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在那之后，蝙蝠侠允许了他在庄园里自由探索。
30.
布鲁斯在庄园里发现了一个超级大的藏书室，在经过管家阿弗的同意，他在空闲时间跑去那里。
一排排的书整齐排列在墙壁上，满满当当，极具舒适感。
他从矮一些的书架上，拿了本书放在书桌上。高度对于他而言，有点不适应，他现在只能趴在桌子上，才能勉强看见书上的字。
说实在的，这儿可真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地方。
寂静又安全，布鲁斯能够听见自己发出的细微声音，更细心一些，心脏的跳动也若隐若现。
纸张拥有一种陈旧的气息，是年代彰显的历史感，这里的书籍大都是初版书籍。发行时间久远，却依然保持着完整无缺的模样。
它们占据了几面墙壁。
布鲁斯把手搭在书的边缘，注视着那些泛黄的文字，那些是前人们书写的真理，它们经过数年的世界，呈现在他的面前——其实他也喜欢收集初版的书籍。
书桌上有几只玩具恐龙。
巴掌大小，树胶材质，摆放在桌子上。它们或许有些陈旧，如同这里的书籍一般，经历岁月而变得褪色。
甚至有一只霸王龙的爪子断掉了，只剩下半只。
布鲁斯有一种错觉，他把那只恐龙握在手心，就似曾经无数次握紧着——抬着头，正如现在一样，这么小的年纪，注视着坐在书桌前的男人。
那个男人会朝他露出一个亲昵的笑容，然后弯下腰问他：“可爱的小布鲁斯，有什么事情吗？”
……那是谁呢？
谁又会对他笑着呢？
他把书放回了原位，站在了书桌旁。试图寻找着记忆中的幻觉。但他站了很久，望着空荡荡的位置，却似毫没有一丝印象。
也是，他不过是第一次到这间书房。为什么会产生他曾经来过的错觉呢？
布鲁斯沉默着把手中的恐龙放了回去，玩具的黑色豆豆眼对着他，他抚了抚它的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
他发现自己的手刚好可以把它包裹住。
31.
他发现了蝙蝠的秘密基地。
32.
早晨天刚亮，布鲁斯从床上爬起来。他穿上了自己的蝙蝠装，带好面盔，手套，披风。
要是说什么时候一定见不到蝙蝠侠，那肯定是清晨。他观察了很多次，在这个时候，就算天塌下来，老蝙蝠都叫不醒。
他站在镜子前观望着自己的模样，一如既往。蝙蝠侠会隐藏在黑暗中，悄悄窥探着人们的一举一动。
嘿！今天他有个计划，一个“冒险”！
就像无数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他会开始一个短暂的奇妙之旅。
他熟练地打开通往那里的电梯，蝙蝠侠管基地叫蝙蝠洞，管家无意地提过一句。这被布鲁斯记在了心底。
33.
嗯，他也应该拥有一个。
太酷了！
蝙蝠电脑，蝙蝠车，蝙蝠摩托……反正一切都有了专属的标记——蝙蝠！尽管布鲁斯并不是那么喜欢蝙蝠，但这也阻止不了他对这里的满足。
这儿都符合他的审美，就像……就像按照他的观点建造似的。如果他会建造蝙蝠洞的话，那它一定是这个样子。
最终，他停在了某件战衣的展览面前，上边血迹斑驳，猩红遍布。
［你就是个笑话。］
布鲁斯驻足不动，他仰着头，凝视着它。
34.
冒险之旅总会伴随着悲伤……别人的，或者自己的。
35.
他看见那个青年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布鲁斯？你怎么了？中了谁的魔法？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布鲁斯端着刚沏好的红茶，透过腾腾水雾瞧见了他的蓝眼。他下意识抿了一口，而后借着杯子的遮掩，吐了吐烫着的舌尖。
“不用担心，提姆。过几天就好了。”他用他一贯的语气平静地说，舌头悄悄贴着上颚。
嗯，有点烫。
这位名为提姆德雷克的青年站在一旁观察他，担忧地说：“bats，你不能这样放心，万一变不回来呢，需不需要我去叫扎塔娜过来？”
“不用。”
有人替布鲁斯回答道，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只不过像极了蝙蝠侠，低沉得熟悉。
提姆奇怪地转身，却看见了自家老父亲一脸不悦的表情。
提姆德雷克：“……？？”
布鲁斯对上了大号布鲁斯的目光，淡定自若地放下茶杯，毫不心虚地朝他露出了个甜甜的微笑。
瞧，你的儿子也把我们认错了呢。
所以……为什么我不是你呢？
36.
有很多人说他像。
小丑，黑面具，企鹅人，稻草人……布鲁斯从来都没有把他与蝙蝠分开来，就算无数次跟小丑说，他们不是一个人，实际上顺从内心而言，他们从来都没有任何区别。
小丑的研究所里藏着许多实验体，布鲁斯到那儿看过。
数不清的成年体，幼年体……但他们都有一个缺陷，来自研究员的口诉——没有意识，这些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若是难听些，它们本质上只是由肉和血组成的生物。
而他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克隆体。
他拥有着蝙蝠侠的天赋，蝙蝠侠的习惯，甚至是一些模糊的记忆……布鲁斯能够记得依稀的两个人影，或许他们是“他”的父母。
对于他而言，却不能算。
他的基因来源于蝙蝠侠。没有父亲，没有母亲，诞生于实验室，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验室产物。
小丑总是在变卦，时而肯定，时而否定着。然而布鲁斯心底一直坚信着——
他们是一样的。
37.
大雾弥漫整座城市，哥谭几年都不见得有这种天气。
布鲁斯记起了件事情，那天与小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难得一见的雾天。
据说，大雾过后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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