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阿根廷年轻的男学生,坐在电脑前,敲着键盘。
阿根廷位于南美洲最南端,是地球上距离英国最遥远的国家之一。它幅员辽阔,地形多样,西部是绵长的安第斯山脉,东部则是广袤的潘帕斯草原。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与英国伦敦的直线距离约 11,881 公里,直飞时间约 13-16 小时。两国因马尔维纳斯群岛(英称福克兰群岛)存在主权争议,该群岛距阿根廷本土仅 500 公里,距英国则达 1.3 万公里。
这座岛上每年2月25日会出现低频振动声,被当地人形容为“金属号角”或“火车轰鸣”。2010年,四名露营青年亲历此声:起初如风声,逐渐增强为持续嗡鸣,伴随屋顶踩踏、家具翻倒声,甚至屋内动物离奇死亡。该现象至今无科学解释,疑与不明飞行物相关。
这个男孩在和其他同学一起上电脑课,屋内风扇转着,非常寂寞,只有键盘声。
这天午后,这个阿根廷男学生在玩小游戏,突然看到一条弹窗,似乎在报警:“警告!”
其他同学都没怎么注意,他们以为是电脑病毒弹出的提示,断断续续,很快就关闭了。他们也不知道那是英国话,还是印度话,还是葡萄牙话。
只有这个阿英混血的男孩听懂了,他试着对着弹窗回话:“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结果,他看到了对方回应!对方说:“发送(邮件)。”
男学生大惊:“发送?发送什么邮件?”
对方说:“通讯录!信息!根源!求助!”
……
很快,那个弹窗就消失了。
男学生站起来查看IP来源,发现自己的IP位置处于168.101.191.13。他又搜索这条弹窗的IP,发现它位于195.51.255.0!
也就是说,男孩所在的学校,穿过地球,另一面的垂直对称点正是英国北英格兰!
那个求救的人,正是哈利的队友。
他们总共7人,全体在北英格兰的湖滨游乐场迷失了。
“杰森!”门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锁。它很快就滑落下来,杰森甚至都没拉一下,歪歪扭扭的木头门就摇摇晃晃地打开了。
他把门拉开,门链吱吱地响着,之间里面一片黑暗。
门还没开到一半,维多利亚就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一个箭步冲进了黑乎乎的房间。
“有一具尸体!”只听她一声大叫。
“不要啊!”林奇和杰弗瑞惊恐地尖叫起来。
但哈利知道维多利亚是有幽默感的。“真能蒙人,维蜜(1)。”他说道,跟着她走进了房间。
哈利从暗房里跳了出来,心脏猛烈地拍打着胸腔,肾上腺素流经四肢,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脸被泪水打湿了。眼泪?他的声带嘶哑了。头在嗡鸣,肩膀酸痛,几乎喘不过气来。看到的东西差点让他把手电筒都扔了。
哈利本能地举起手电筒,看到一张带着零星长发的肿胀面孔正瞪着他。他甚至分不清那是个十几岁的女孩还是三十岁的女人,不管怎样,他本能地转身,移开视线,不再看屏幕,忍不住用手电筒扫过那张货架。
一具骨瘦如柴、高度**的尸体被发现蜷缩在一个小货架后面,早就死了。那是一团霉烂的□□,肉已经干瘪,手指基本上只剩骨头了。她的脸瘦削,鼻子不见了,嘴唇萎缩,露出可怕的笑容。这是尸体,明明白白,即使是通过昏暗的光线也能看出来。唯一让她看起来还有点生气的是她的眼睛仍然反射着灯光,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她已经死了,但身体依然靠在轮椅上,低垂着头。一些棍子……它们能完美地嵌入脊椎,稍微改造一下就能直接插到椅子里。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能行走或者说话。终于明白那些污渍是什么时,哈利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那并不是血,但也相去不远,是液化的肉。有人并没有让霍普校长的尸体安息,而是将她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像操控木偶一样,过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生活。看着那些污渍沉淀的地方,哈利发现了明显的规律。TA让她上床睡觉,为她准备晚餐,让她坐起来看电视,或者给她最喜欢的书。
这个想法让哈利恐惧到了极点。霍普校长,在等他。在黑暗中腐烂多年的躯体。
哈利和其他人走在回房间的路上。地堡光线晦暗,他们在长长的阴影中走过。伙伴们都向哈利的方向瞪着眼睛,眼珠子向外鼓着,脸上依然是一幅恐惧的表情。哈利无法不去想刚才看到的事情,赫敏跟着他一路慢跑,刚才的经历让她显得有些疲惫。
大厅里漆黑一片,一点亮光都没有。房间笼罩在黑灰色的阴影之中。这场景幽暗诡异,仿佛是两个世界之间的交界地带,看起来像一部俗气恐怖片的场景布置。
哈利不能出声。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过餐厅中央,咖啡机放在洗碗柜上。黑暗之中,咖啡机就像是一只潜伏者等待捕食的大型动物。他们就像七个影子,文斯利心想,七个穿行在影子中的影子。别这样,文斯利!他暗暗责备自己,不准胡思乱想,把注意力放在眼下要做的事情上。
“这里真有点儿恐怖。”赫敏轻轻地说。
员工通道没有出口,留在这里只会是死路一条。当然了,刚才杰森试图说服他们放弃躲藏在地上的打算。在客厅里,他在大家面前踱来踱去,他的黑色短发甩来甩去。杰森长着一头黑色的卷发和一双忧伤的黑色眼睛,哈利总觉得他的样子好像很不开心。事实上,他的头发很浓密,近乎深黑色,有点儿卷。头发是他身上最惹眼的地方,他一定要把它弄得漂漂亮亮的。
杰森不停地摇头。“你们疯了吗?”他责骂他们。
“也许吧。”林奇说。她坐在扶手椅边,看他情绪激动地走来走去。
“如果这样,你们会有麻烦的,对吗?”
“也许吧。”
杰森停下脚步,叉着腰站在他们面前。“你们知道如果全部躲在一个地方,被发现了就会全军覆没。你们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也许吧。”哈利说。
“可是——”
“杰森,这地方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在发生,”维多利亚说,“我们的身边有些地方不对劲。”
“我们出去不是为了制造麻烦,我保证。”
“那你们打算做什么?”
“只是到处看看,”文斯利告诉他,“瞧瞧我们能不能搞明白那些怪物都是怎么回事。看看我们能不能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当心手偶的规则。”
杰森摇摇头:“你知道自己不该去做这些事。”
时间不多了。维多利亚快步走出客厅,这样她就不必再听他给他们更多的警告了。
杰森是个胆小鬼,他循规蹈矩。她猜有些人喜欢遵守规定,但她并不是其中之一。
“我是不会给你们收尸的,你们知道吧!”杰森在他们后面喊道。
游戏规定房子必须保持绝对的黑暗。只见强光一闪,维多利亚便把魔杖熄灭了,视线随即暗了下去。大伙儿都吃了一惊,连眨了几下眼睛。现在一盏灯都没开,漆黑空洞的前门如同一个刷在墙上的长方形。他们在黑暗中慢慢地往前摸索着。哈利拉开员工门,走了出去。
他是在自找麻烦吗?
也许吧。
差不多快三点半了,已经很晚了,房子外面依然下着瓢泼大雨,黑的像深夜一样。大雨鼓点般打在屋顶上。哗啦啦的声音在低低的房间里回响着,他们仿佛置身于一道瀑布里。雨水继续往下倾倒着,在他们头上发出巨大的轰鸣。哈利能听见风呼呼地吹过房子的一角。确实,只有冬天才有这样的暴风雨。
维多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电梯井的门,四处摸索着。接着她慢慢地爬上陡峭的楼梯,把整个身子都倚在栏杆上,尽量不使楼梯发出声响。
这段楼梯长得似乎怎么也爬不完。楼梯井里黑乎乎的,只有正对窗户的地板上洒下一道微弱的光。这会儿,当他们踮着脚走向楼梯时,却很感激这道光。
尽管他们已经十分小心了,可他们脚下的地板还是吱吱响着。要想使地板不发出一点儿响动,简直是不可能的。维多利亚停了下来,屏住呼吸,支起耳朵,聆听着是否有什么动静。
周围一片沉寂。
终于,她在楼梯顶端停了下来,往四周望了望。但紧接着她的眼睛停在那扇通往那间包厢的门上。那时候他们匆匆忙忙地进去,忘记把门关上了。
盯着那道门内泄出的微光,哈利走到门口,飞快地穿过那道铁门。地板在他脚下吱吱嘎嘎地响着,可他似乎听不到声音。
就像被强有力的磁铁吸住了一样,他向着那道敞开着的门,向着那个咕噜噜冒泡的厕所走去。
他必须得再看看那个瑞奇手偶,必须近距离研究一下它。
他必须知道事情的真相。
“嗯……我们该怎么办?”杰弗瑞叫道,“不能光站在这儿!”
赫敏等着眼睛适应周围的黑暗。但它们无法适应,这儿太黑了。包围他们的只有黑暗,比没有星星的夜空更深的黑暗。没有一点气泡声或者说话声,或者别的声音。他们离厕所一定很远了。
哈利脑子里乱哄哄的,向黑暗中望去,希望能看到一点门或者窗户的形状,什么都好啊!
赫敏的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我知道了,”她说,“我们要一直贴着墙。”
“然后呢?”文斯利悄声说,“然后干什么?”
“我们贴着墙边走,”赫敏接着道,“一直走,直到发现一扇门,一个衣柜,一张床,然后也许我们就能知道这是哪儿了。”
“也许吧。”维多利亚听起来不抱什么希望的样子。
“紧跟着我。”赫敏指示道。
文斯利猛地就撞到了她的身上。
“不用那么紧!”赫敏说。
“没办法,我什么都看不到!”他叫道。
慢慢地——非常慢——他们开始移动。赫敏的右手一直放在墙上,随着脚步在瓷砖上滑动。
没走几步,她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细微的摩擦声。
赫敏停下来,转过身去。“文斯利——是你吗?”
“啊?”他又撞到了她的身上。
“是你吗?”赫敏轻轻地问道。
“我没说话。”文斯利回答。赫敏望着天花板上扭曲的阴影,停下了脚步。脚步声甫一消失,另一个声音立即传入耳中。水花飞溅的声音,然后是很低的拖曳声。
赫敏又听到一声摩擦声,然后是很响的扑通一下,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湿乎乎、黏答答的。
手偶从浴缸爬出来的声音。
(1)维蜜:维多利亚的昵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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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有人在阿根廷听到了我们在英格兰北的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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